周斐话声声敲在钟息心上,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他做什都是错。
他知道他和霍司承不合适,也因此让父母担忧牵挂,但他和霍司承毕竟在起七年,是十九岁到二十六岁七年,生能有几个七年?况且他们还有个霍小饱。
真要让霍小饱成为单亲家庭小孩吗?
钟息感到矛盾和为难。
成年之前,父母替钟息做所有决定,成年之后,又遇到霍司承。
钟息急着佐证语气让周斐脑中警钟惊响,周斐问:“为什不告诉们?”
“太晚,你们都睡。”
周斐满眼都是狐疑。
钟息先把霍小饱放到床上,然后掩上门,慢吞吞走回到周斐身边,周斐抓住他胳膊,拧着眉头问:“霍司承是不是还在岛上?”
钟息老实交代道:“他在岛上,但这几天就要回去,和他……不是你想那样。”
钟息漠然道:“霍司承,不要得寸进尺。”
霍司承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月色昏沉,星光稀疏,钟息靠在床头望向窗外,山风和海浪逐渐结束喧嚣,和霍小饱均匀呼吸声起融入宁静黑夜。
清晨时分,钟息抱着霍小饱回到家,正好撞见从卧室里出来周斐。
钟息莫名阵心虚,想装作若无其事地溜进房间,刚抬脚就被周斐叫住。
钟息承认自己内心有松动。
霍小饱在霍司承怀里会有很不样面,闹腾、鲜活、恃宠而骄,他会大咧咧地用脚踩着霍司承膝盖,让霍司承抓着他手,然后像小猴子样在霍司承身上攀爬。
这样活力,似乎只有霍司承在时候,霍小饱才会有。
还有霍司承坐在床边看着他们神情,也让钟息频繁想起些称得上美好往事。
伴随着松动而来,是种难以言喻恐慌,他知道他心还没完全修复。
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思考过,永远是被动地接受,接受霍司承闯入、接受仓促婚姻,接受成为理事长夫人后切,连离婚都是情绪到崩溃边缘才被迫选择逃离,现在又
周斐看着钟息这副模样就气不打出来,这和四年前有什区别?那时候她和钟毅德语重心长地劝钟息不要再搭理霍司承,甚至劝他请段时间假不去研究所,不给霍司承可趁之机,不要再和霍司承接触。
钟息嘴上说好,转头就被霍司承骗出去。
难道这段孽缘就斩不断吗?
周斐想不明白。
“你又心软?你又要重蹈覆辙?”
“你没在家里睡?”
钟息心头紧,清清嗓子说:“昨晚有北斗星,带着小饱在小木屋里睡。”
周斐走过来,看看毯子里霍小饱,钟息下意识往后退步。
钟息从小就不会说谎,喜怒哀乐全都显露在脸上,周斐将信将疑,追问道:“真是在小木屋里睡?”
“真,您可以去小木屋看看,暖风机才关,床被都还是热。”
还不能容纳霍司承再次入侵。
他得找到个霍司承和星星能共存状态,他隐隐摸到那个状态边缘,但他知道那还不够清晰有力,不够支撑他后半生。
所以他还是没有心软,在霍司承试图躺到霍小饱身边时,阻止道:“你想干嘛?”
霍司承脸色讪。
“在这边守着你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