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能在突击队里拿到三等功,结果比想象……更不堪击。”
“当时战事很激烈,司承直护着,他让躲在船舱里,偏不听他话,自以为在军校里读四年书就不得,趁乱跑出去,枪还没架起来,就被对方狙击手盯上,打得直往后逃,最后掉进海里。”
俞可钰很自责也很懊悔。
他没有提他伤,他高烧三天,他被盛煊父亲威胁,他独自在外漂泊四年。
他只说:“
俞可钰眼眸暗淡几分:“但是盛叔叔找到。”
钟息心里惊,迅速反应过来。
“盛叔叔说,阿煊正在找,他告诉父母他已经喜欢很多年,他这辈子只想和在起,盛叔叔和阿姨气得差点晕过去,”俞可钰平静地诉说着命运不公:“你也知道,阿煊那样家庭,用联姻去维系显赫家世,往上数多少代都是门当户对,他们不能接受。”
“盛叔叔让看在盛家对有养育之恩份上,在外面躲几年,直到阿煊累,不再找,愿意回去接受家族联姻,就可以回到母亲身边,照顾母亲。”
钟息倏然起身,他感到难言愤怒,两只手不停地发抖。
钟息说着就要拿出手机,准备告诉盛煊,可俞可钰按住他手。
俞可钰说:“小息,不要。”
他缓缓垂眸,浓密眼睫投下片阴影,他说:“小息,不要。”
钟息怔怔地望着他。
船员在船上喊:“三副,开起重机!”
如果用相处时间来衡量友谊长度,钟息和俞可钰友谊甚至还比不过钟息和盛煊,因为俞可钰进突击队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
满打满算,他们真正相处时间加起来只有四个月,只有四个月,后来三年分离,四年失踪,日子如白驹过隙。
短短四个月,却让钟息记这多年,
有时候钟息觉得自己很像只松鼠,把回忆当成坚果,颗颗往嘴巴里塞,等到过冬时候慢慢吃,慢慢回味。
对俞可钰是这样。
俞可钰抓住钟息手,安抚道:“不要生气,小息。”
“怎能不生气?他怎能这样?”
“还以为你会嫌弃懦弱。”
钟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俞可钰苦笑道:“父亲去世太早,母亲现在还是痴痴傻傻,但只有她,没有退路,也没有冲破门第勇气。”
起重机吊起成吨集装箱,轰隆隆机器运作声盖过船员们交谈声。
“……”
“确是在躲你们。”
俞可钰和钟息并排坐在岸边。
俞可钰低着头,徐徐道来:“四年前,在次战役中掉进大海,带着伤在海上飘两天,然后被艘小渔船救起,发三天高烧,差点没活下来,可能那时候支撑着信念就是回去见你们,但是……”
对霍司承,他也是这样。
大胡子船员在不远处高声喊俞可钰:“小李,过来帮装货!”
俞可钰刚要转身,又被钟息把抓住,钟息哭着问:“你怎变成小李?”
俞可钰眼神晦暗,欲言又止。
“到底发生什啊?你还记得,你明明好好,为什不回来找们?你知不知道盛煊和还有霍司承,们有多担心你?盛煊他每周都出海,他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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