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少,钟晔扶着陆谨承慢慢站起来,他力气小,也撑不住陆谨承身板,艰难站直之后,他贴着陆谨承耳朵,问:“回房间好不好?”
陆谨承没有说话,他看到他留在钟晔肩上牙印,很深牙印,他怔怔地看很久,回过神来后,他又霍然松开钳制住钟晔腰手,垂着头,让人辨不清他情绪,钟晔刚想说什,陆谨承就转身上楼。
“欸?陆谨承!”钟晔急忙跟上去。
陆谨承“咣当”声把门关上,钟晔站
“但你有没有发现,二少爷很明显被他安抚下来。”
姚艳又不敢往前走,她儿子正被人讨论着,她此刻冲上去,别人就都知道钟晔是保姆家儿子。
姚艳往后退步,担忧地望着钟晔。
严文涛冲到严栩身边,朝着秘书厉声吩咐:“快打电话给刘医生,让他现在就过来!”
严文涛和几个身强体壮人起将严栩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旁沙发上,他检查严栩腰上和小腹上伤痕,片触目惊心青紫,严文涛看陆粤眼,难掩怒意:“你能不能管好你儿子?这是第几次?”
钟晔感觉到众人探究目光直射过来,里面藏着对严栩怜惜,和对陆谨承厌恶。
他替陆谨承感到委屈,他毫无理由地相信陆谨承不会无缘无故伤人,随着严栩痛苦嘶吼声,众人唏嘘从四面传来,仿佛都在责怪下手不知轻重陆谨承。
钟晔凭空生出种强烈护犊子心理,他抬高胳膊,将陆谨承整张脸都挡住,不许任何人看。
陆谨承已经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情绪。
他们根本不认识陆谨承,凭什横加指责,议论纷纷?
陆粤毫不退让,反驳道:“定是小栩说什,不然谨承不可能突然发脾气。”
严文涛竭力稳住情绪,压着嗓音说:“就算他说什,有必要下这重手吗?小栩性格直很温和,他对你和小西有多贴心,你是看在眼里,这场生日宴会也是他帮着布置,他从国外回来,给弟弟妹妹都准备礼物,他把谨承当弟弟,谨承呢?”
“谨承只有在受到刺激情况下才会——”
严文涛打断她,“小粤,当着这多人面,不想和你讨论谨承病情,切等刘医生来之后再说。”
陆粤碍于面子也懒得争执,但对于严文涛指责,她同样心生不悦,半路夫妻多是如此,孩子之间矛盾丛生,夫妻之间也做不到绝对信任,陆粤早有预料,她走到严栩身边询问情况,接着就重新扬起笑容招呼着客人到餐厅落座,宾客们也知道此时不适宜看笑话,面面相觑过后,慢慢踱到餐厅。
钟晔小声地说:“不要怕,不是你错。”
肩上痛感逐渐减轻。
姚艳本在后院清理卫生间洗手台,听到动静,看热闹地走过来,她踮着脚,从宾客夹缝中才能勉强看到沙发边上情形,人群中央,钟晔正紧紧抱着陆谨承跪在地上,姚艳吓得倒吸口凉气,正想上去把钟晔拉开,却听见旁边个青年人说:“这孩子怎不受二少爷信息素影响?”
旁边人回应着:“是啊,刚刚俩少爷打架时候,光是在旁边站着,就觉得胸口发闷,这孩子怎不怕?”
“可能这孩子……是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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