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回身去卫生间拿毛巾,浸水之后拧干,拿到陆谨承面前,“伸手。”
陆谨承乖乖抬起两只手。
钟晔给他擦擦手上灰,他知道陆谨承有洁癖。
还是那股香味,陆谨承忍不住想靠近,钟晔还没有分化,他会分化成什呢?陆谨承开始遐想,omega和beta都可以,如果是alpha,那就有
“肩膀,疼吗?”
钟晔摇头,陆谨承似是不相信,伸手撩开钟晔睡衣领口,钟晔肩头皮肤全露出来,他动作太过自然,钟晔都没来得及躲,眨眨眼睛,整个人愣住。
陆谨承是在看到牙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唐突,他收回手,低头说:“抱歉。”
钟晔连忙攥紧领口,背过身。
“你来房间睡吧。”
向下拧之前,钟晔大脑都是片空白,因为他动作很轻,并没有惊动声控灯,门缝逐渐变宽,楼梯口片漆黑,什也看不到,钟晔耸耸肩膀,似是嘲笑自己奇怪念头。
可是就要关门时,沉重防盗门发出阵刺耳闷响,惊动楼道灯,钟晔余光扫,紧接着整个人顿住。
陆谨承神情恍惚地坐在楼梯上,望着地面,好像是忘旁边脏乱,又像是被人抽魂魄。
钟晔慢吞吞地走过去,“陆谨承……”
陆谨承抬起头,也不意外,脱口就是个问句:“如果高考又发挥失常,怎办?”
陆谨承动态,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嫉妒,可言行举止上却从不表露。
她曾经委婉地对严文涛说过这件事,可严文涛断然否认,他说严栩从小就待人宽厚,不会存有嫉妒之心。
毕竟是孩子,陆粤也没有多想,谁知道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
钟晔直到凌晨都难以入眠,他望着天花板,肩膀上牙印隐隐作痛。
“不用,身上脏,”陆谨承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灰,“搬出来住,现在住舅舅那里,他出国,那房子空着。”
“你和你哥哥——”
“和他合不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他在面前,和在别人面前,是两个样子,他很恨,也不知道为什。”
钟晔急忙说:“相信。”
陆谨承望着钟晔,眸色愈深。
钟晔愣怔片刻,然后说:“不会。”
“如果每次都这样,考场失利,在公共场合失控,给父母朋友丢人,如果每次都这样,该怎办?”
钟晔想蹲在陆谨承面前,可他膝盖还没好,只能微微俯身,拨拨陆谨承额前滑下碎发,“不会,不要想这坏情况。”
“你为什不怕?你看妹妹怕怕成什样子?”
钟晔笑笑,又靠近些,“也不知道,开始还有点怕,后来就不怕。”
洗澡时候他从镜子里看到这个牙印,印记很深,但幸好没有风样男人出血,钟晔伸手揉揉,可能是疼痛影响,他脑海中频繁出现陆谨承脸。
他现在在做什?
是精疲力尽地睡觉?还是像他样难以入眠?亦或是像上次样,化作可怜小狮子来他这里寻求安慰?
心跳在加速,扑通扑通。
钟晔想到更多,身体很热,他感觉到口渴,便下床起身去厨房倒杯水,路过防盗门时,他脚步顿顿,鬼使神差地,他走过去握住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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