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愿意帮助陆谨承度过这最重要两个月。
他跟着陆谨承回长明公寓,做完作业,又画会儿画,然后赶在钟家明到家之前洗澡上床,装作无事发生。
十二点时候,他给陆谨承发消息:快睡快睡,不许做题。
陆谨承说好,然后拍张台灯熄灭书桌照片,发给钟晔。
下秒,钱宁伟QQ消息弹出来,他发串坏笑表情包给钟晔,八卦地问:“钟晔,你是不是谈恋爱?那帅哥是谁?”
“你送个用来画画秘密空间,所以,你也可以把当成你秘密空间,心事都可以跟讲,好不好?”
陆谨承忽然低下头,盯着钟晔肩上牙印,钟晔无奈地叹口气,心想:他不会又要咬吧?真有点疼诶。
可是陆谨承没有,他只是拢起钟晔衣领,将牙印盖住,许久之后才开口:“没什心事。”
钟晔不去挫伤陆谨承高傲自尊心,顺毛撸着说:“那就讲学校里所见所闻,以后你去读大学,也可以跟讲讲大学生活是什样。”
话音方落,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轻点。”
钟晔吃痛地拧下陆谨承胳膊,陆谨承才稍微松口,但他没有离开钟晔肩膀,俯身用额头抵着,然后幽怨地发问:“什叫,不止是朋友?”
“……”钟晔不知道怎回答,刚刚脱口而出安慰再去解释番,就显得刻意。
钟晔觉得踮脚踮得有些累,刚要往后退,又被陆谨承搂住,钟晔心提到嗓子眼,他套在卫衣外面校服已经快被陆谨承蹭得脱半,勉强用胳膊挂着,陆谨承身上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靠得太近,钟晔已经能闻到陆谨承颈后信息素,木香愈发浓。
陆谨承没有收敛他信息素。
钟晔本来还在看陆谨承发来照片,钱宁伟质问弹出来时,钟晔笑容凝滞在嘴角,他立即回复“没有”,然后板着脸,关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大学……看起来遥不可及,实则近在眼前,陆谨承去读大学之后,钟晔就很难再见到他,可这也是没有办法事,钟晔知道,自己和陆谨承只是段时间交集,他们是两个世界人,终究会走散。
陆谨承最后都没有回答钟晔提议,没有说好或者不好。
钟晔并不奇怪,对于陆谨承这种事事力求完美、自压抑到情绪时常失控人来说,不去否认自己有烦恼,已经是大进步。
就像陆粤说,陆谨承会长大,会越来越好。
钟晔从来不觉得陆谨承目标是变成个正常人,他只希望陆谨承可以不受“遗憾离世父亲”这个梦魇所折磨,以及,能与自己情绪和解。
“不可以。”钟晔沉着脸给出警告。
陆谨承立即放开手,在钟晔眼神逼迫下往后退步,后背衣服蹭到墙面,他嫌脏,又不敢乱动,委屈巴巴地望着钟晔,钟晔把校服重新穿好,然后言不发地把陆谨承往巷子中央拽拽,扯着陆谨承帮他拍拍身后灰。
陆谨承直偷偷观察着钟晔表情,他感觉到钟晔不开心,于是老实道歉:“对不起,刚刚又失控。”
“不止是朋友意思就是,你不用害怕在面前情绪失控。”
陆谨承怔怔,安静地望着钟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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