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背过身躺下,语气沉闷:“这可能就是们要分开五年原因,陆谨承,不是你买来稳定剂,除安抚你之外,也有自己情绪。”
这话对陆谨承来说无异于把刀子,听完之后他脸色都变,下意识地挺直腰背,他从来不肯承认钟晔是他情绪稳定剂,因为那是他躁郁症证明。
“既然在你眼里这不堪,那就没什好说。”
陆谨承转身离开,脚步声仿若刀割下下划在钟晔心口。
争辩时总是容易话赶话地伤人,钟晔攥紧被角,到底还是忍不住难过。
钟晔重重地叹口气,“是,这些都是原因,可是还有个最重要。”
“什?”
如果没有这场飞来横祸,钟晔预想过他重逢,定是主动抱住陆谨承求得他原谅,可是从死神手里逃过劫之后,钟晔现在只在乎他眼睛能否康复,其余事情都归于次要,他也不想自讨苦吃。
所以他对陆谨承坦白他内心深处压抑许久秘密:“就是单纯想要逃离,过得不开心,明明什都没有做错,就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吸引到你,然后被你继兄搞得欠几十万债,父亲还锒铛入狱,每天都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还要忍受你母亲莫名其妙怒火,你还像变个人样,张口闭口都是公司,真很绝望,快疯!”
钟晔发泄完之后,陆谨承良久才开口:“所以是错吗?”
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该说什。
陆谨承到底不是以前那个用疯狂送礼物来表示好感呆瓜,他主动开口:“你作品都看,画得很好,也有个人风格。”
“谢谢。”
房间又陷入死寂。
还是陆谨承先开口,“在身边完成不这些吗?”
陆谨承依旧是他挚爱,但五年来经历让他不想轻易低头,他若是低头,陆谨承就会把切都归结于麻烦自尊心,他们会复合,但始终伴随着难以弥合裂缝。
在此之前陆谨承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个事,他直坚定不移地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尽管他知道钟晔受很多委屈,但他以为时间可以弥合那切,陆洲和祝思喻常常劝他,但他们都没提过“钟晔最无辜”这样话。
陆谨承陷在被抛弃痛苦里,自然也想不到这点。
他内心被钟晔番话搅得天翻地覆,他喃喃自问:“是错吗?”
钟晔别过脸,后悔把话说得太重,“先不论对错,只是想说,那个时候事情太突然,们也都不成熟,所以分开是最好选择。”
“你为什不跟讲清楚呢?你跟讲清楚,就会想办法解决。”
钟晔愣住,他刚想回答,陆谨承又接着说:“只能离开,离开望城,去宋燃秋身边做他徒弟,才能做到这切吗?”
钟晔第反应是心疼,但是下秒他就从心底生出几分烦躁,都过去五年,陆谨承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好像进个死胡同,他永远都不能理解,也不能感同身受,钟晔愧疚逐渐被不满取代:“你真觉得离开你,只是为画画赚钱吗?”
“知道,你承受不母亲次又次病发,你觉得们在起没有未来。”
“还有呢?”
“还有那段时间对你情绪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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