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宁把手机原封不动地装回去。
最后个礼物是只陶艺小猫,眼神凶巴巴,爪子尖尖,看起来是林颂安亲手做,除尖耳朵和画上去胡须,其余根本看不出来是只猫,釉色不均,表面坑坑洼洼,点都不好看。
谈宁摸摸小猫脑袋,然后把陶瓷小猫抱在怀里。
过会儿他又坐起来,拿起香水瓶,在陶
可心里却轻松。
林颂安住在煊城最好酒店,离天桥花园十几公里,路上没什车,林颂安也没有半路打瞌睡,安安稳稳地开到酒店门口,进去办理入住,没出半点意外。
谈宁重重地舒口气,然后累到直接睡着。
第二天睡到十点,醒来时胳膊还是酸,像被人狠狠揍顿。
他睡眼惺忪地翻个身,拿起手机看到林颂安消息:【回去,礼物喜欢吗?喜欢手表话等你回来们起去买。】
“几个小礼物而已,你拆开看就知道,不值什钱,收下吧。”
谈宁百分百不会主动伸手拿,林颂安于是再次把礼物塞进谈宁怀里,然后推搡着他往后退,关上后备箱,“走,实在是困到不行。”
谈宁转过身,背对着林颂安,慢慢往家门口走。
林颂安上车,把导航打开,就准备倒车出巷子,谈宁也回家。
林颂安边打方向盘边嘟囔着:“没良心小东西,连声再见都不说。”
不用,谢谢。”
林颂安无奈道:“把别人精心挑选礼物放回去,可不是表达感谢正确方式。”
谈宁指尖无意识地抖抖,林颂安捏他脸,“以为你就是在学校和室友相处得不开心,怎感觉你回家之后好像更不开心?”
谈宁说:“没有。”
“遇到什事?”
谈宁这才想起来拆礼物。
瓶香水,林颂安曾经给他闻过带药感檀木香,林颂安说那是他信息素味道。
谈宁小心翼翼地喷点在手腕上,仔细地闻。
初闻苦苦,细闻才觉得香。
还有款新手机,谈宁现在用手机去年年底被他不小心摔碎屏幕,林颂安常笑着问他这样看屏幕会不会眼花,谈宁这人不太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所以直就没换,没想到林颂安还记得。
凌晨三点多,睡不着早早出来溜达王大爷打着哈欠从家里走出来,远远就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从朦胧雾气中钻出来,天还没亮,那人累到不剩半点力气,上半身伏在车头,歪歪扭扭得差点摔倒。
王大爷眯着眼睛认半天,“诶哟,你是越老头家小宁吧?这个时间你不睡觉在外面做什?”
谈宁声不吭地略过他,回家。
“这孩子!”王大哥摆摆手,“跟个哑巴似。”
谈宁出去得匆忙,就穿件薄卫衣,结果被凌晨带着湿气风吹得骨节都发疼,全身上下无不酸痛,连手指都痛,他脱衣服裤子躺在床上,四肢差点伸展不开。
谈宁几次滑动喉结。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急切心情,但就像有什东西堵在他喉咙里,林颂安等越久,他就越着急,堵着东西就越膨胀,最后只觉得喉咙酸涩难忍,句话都说不出来。
句都说不出来。
谈宁摇摇头。
林颂安知道谈宁从不和他交心,也清楚自己撬不开他嘴,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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