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宁有点疑惑,但学业繁重,他也懒得多想。
等到下班时间,谈宁背着书包走出写字楼,刚下台阶又感觉到束目光落在他身上,这次不是他多疑。
因为他在人群之中发现那个偷看他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下班高峰期交替穿梭人潮中,察觉到谈宁视线,就立即低下头。
是严知予。
“难道这是你出轨理由吗?是,这场婚姻里开始是做不好,因为猜忌,这多年也不愿意给你好脸色,算不上个温柔妻子。但婚姻是契约,你可以冷落,可以为躲频繁出差,可以跟提出离婚,但你不应该突破底线。林冶勋,你推迟行程留在新加坡那晚就该想到,不可能和你善始善终!”
方瑾终于把心里压抑许久怒火发泄出来,林冶勋那里也彻底没声音。
她挂断电话,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远处风景。
二十五年,弹指挥。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可笑不是林冶勋,而是她自己,曾经她对婚姻结局设想,竟然是和林冶勋恩怨纠缠不死不休。
“好,会。”
“别装,”方瑾只觉得可笑,“这多年夫妻,林冶勋,想还是解你。”
林冶勋没有说话。
“没什可说话,就挂。”
“小瑾,你不该发那封举报信。”
电话,她犹豫片刻后接通。
“小瑾,你最近……还好吗?”
林冶勋声音明显沙哑苍老许多,再无往日意气风发。
“反正比你好。”
“是想和你道歉,出事之后直没和你正式说句对不起,不管怎样,快三十年夫妻,你真心为这个家,心里也有你,实在不想们闹得太难看。”
所以这二十几年,困住她,真是信息素吗?还是她自己执念?
信息素真有那重要吗?
*
谈宁第二天才察觉出来工作负担顿减,个上午,刘经理都没有找他麻烦。
他看书看得眼睛都酸,想问唐棠有没有事情分给他,唐棠摆摆手,说:“没有没有,你继续看你书吧。”
方瑾第次发现,她和林冶勋之间是有默契,比如她接通电话那刻起,就猜到林冶勋是为举报信而来。
“你应该庆幸只是封举报信,你应该庆幸只说你假公济私,二十几年夫妻,你那些账目,明暗,比你更清楚,”方瑾冷声道:“如果不想在儿子面前完全失去父亲尊严,最好闭嘴。”
“方瑾!你如果这样受不,当初为什要同意结婚?刚结婚那几年,反反复复地向你保证,已经删联系方式,不可能移情别恋,你呢?你永远不信,你发疯似地折磨,折磨你自己。”
林冶勋难掩不忿:“你扪心自问,刚结婚那些年,做还不够好吗?”
很难相信,他们这样两个人,竟然能因为信息素,被结合在起二十几年。
“离婚协议还没签?”
“签。”
“签就行,其他不用说。”
“小瑾,你先别挂电话。”
“不接受你道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里都样,林冶勋,既然不想闹得太难看,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不如把精力放在儿子身上,帮着儿子处理完你留下那些烂摊子,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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