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宁下床倒水,拿药,让林颂安把早上空腹服用药吃掉。
林颂安还是逗他:“宁宁都是这样告诉别人吗?告诉同学你有未婚夫?”
谈宁不吭声,把杯子放在床头。
林颂安还是直闹他,絮絮叨叨地问:“宁宁们什时候结婚?等不及你留学结束,宁宁,们在哪里办婚礼?不对,宁宁,们还没领证呢,们在哪里领证?”
谈宁嫌他烦,就摘下自己头发上皮筋,抓着林颂安手,把皮筋绑在林颂安无名指上,绕两圈,紧紧勒住。
觉睡到天亮。
正好是周末,谈宁不用去上课。
九点多时候他接到学姐电话,学姐问他:“谈宁,上周跟你说那家昆虫博物馆,今天有空吗?起去?”
“学姐,不好意思,这两天没空。”
“怎啦?有什事情,你未婚夫不是还没来吗?”
林颂安轻笑:“好。”
他们过会儿忽然相视而笑,林颂安说:“不要自责,宁宁。”
谈宁眼神暗暗。
“这是自己执意做出决定,如果因此让你背负上辈子心理负担,那是得不偿失,宁宁,在感情里两个人付出不可能得完全相等,也不需要完全相等,那还有什意思?爱你,愿意摘掉腺体,和你轻轻松松地在起,你也爱,你愿意照顾,给做饭哄开心,觉得这是再幸福不过事情。”
谈宁点点头。
这话哪里怪怪,细听有点嘲讽意思。
幸好谈宁在他脸颊上补个吻。
明明没有真刀实枪,只是磨蹭,但谈宁前所未有疲惫,他努力抬起身子,躺到林颂安旁边,余光看到林颂安后颈贴着羽绒枕头,连忙问他:“你这样脖子会不会不舒服?给你买护颈枕头,后颈那块是凹陷那种,去给你拿。”
林颂安却侧身搂住他,“不着急,先躺会儿。”
谈宁思考着在林颂安来之前,他去超市还采购哪些东西。
林颂安看着自己手,懵懵像个怀春少女,莫名噤声。
谈宁耳根终于清净。
过好久,林颂安突然冒出句:“宁宁,你要对
谈宁脸颊热。
想要掩住听筒已经来不及。
林颂安很适时地睁开眼睛,用眼神问他:什未婚夫?
谈宁抿抿唇,只好老实对学姐说:“他来,昨天到。”
挂电话之后,林颂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来是宁宁未婚夫啊。”
林颂安曲起手指在谈宁额头上弹下,“好,所有愧疚自责都到此为止,以后再听到你说什为腺体难过话,就真生气。”
谈宁抱住林颂安,“好。”
“们家宁宁小时候是颗可怜小白菜,风吹日晒雨淋,长大之后被人当宝贝宠爱着,不是很应该事情吗?”
谈宁想:你也是宝贝。
谈宁把他特意买枕头拿到床上,自己枕着林颂安肩膀,两个人相拥而眠。
“还买洗澡时候贴防水贴。”
“好。”
“还有除疤痕凝胶,是个学姐推荐,她妈妈去年动手术,就用那款凝胶,效果很好。”
“谢谢宝宝。”
“没有照顾过病人,你需要什就告诉,出去买。”谈宁帮林颂安盖好被子,掖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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