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被遗忘时间里,定见过你,敢肯定。”林知绎说。
“没有,没有见过。”周淮生还是否认。
“只是想找回那段记忆。”
“这段记忆对你很重要吗?”周淮生蹲下来,目光黯然,“你现在过得很好,既然老天让你忘那段时间,为什非要记起来呢?也许那段时间你过得不开心,吃很多苦,甚至受到过伤害。”
周淮生忽然停下来,因为林知绎忽然伸手攥住他衣领,林知绎把他往自己方向拽,两个人鼻尖差点碰到,林知绎凶巴巴地说:“就说你知道,你定知道!”
“七八公里。”
“如果是接单,这远单子是多少钱?”
周淮生明白林知绎话里意思,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林知绎身上,轻声说:“接你不算工作。”
他靠得很近,声音也变得很近,林知绎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在遇到周淮生之后,切都变得很奇怪,他变得时而烦躁又时而心安,变得不像他。
二十五分钟后,周淮生电瓶车停在林知绎面前。
林知绎从臂弯里抬起头,迷迷糊糊地望向周淮生,陌生地打量番,然后才恍然道:“你来。”
周淮生下车,走到林知绎身边,“怎?喝酒?”
“嗯,不知道怎走到这里,打不着车。”
林知绎点点头,揉揉僵硬双腿,想站起来,刚抬起屁股又摔回去,周淮生连忙扶住他,林知绎指尖冰凉,周淮生回到车旁拿出外卖箱里保温杯,倒进杯盖里,水放天,但还是很烫,林知绎捧着掉漆杯盖,无从下嘴。
周淮生不擅长说谎,尤其在林知绎面前,他慌乱地望向别处。
林知绎声音都是颤,他看上去很脆弱,可语气依然强势:“只是想搞明白那段时间到底经历过什,你为什不
“三年零四个月前,和朋友去座很偏僻山上玩,结果碰上,bao雨,山体滑坡,被洪水冲走,不知所踪,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直到两年前天,父亲在家医院发现,他说那时浑身是伤,疗养几个月才出院,那段时间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等完全恢复之后,发现自己丧失部分记忆。”林知绎望向周淮生,路灯把他眸子映得很亮。
“从失踪到被发现,这期间年多里发生所有事情,全都忘,什都想不起来,试过很多种方法,回到那座山,找心理咨询做催眠治疗,都没有用。”
周淮生直没有说话,林知绎看到他微微颤抖睫毛。
如果只是陌生人,会是这样反应吗?可以是惊诧,可以是难以置信,甚至可以是嘲笑,但不应该是面无表情。
颤抖睫毛和紧绷嘴角早就把周淮生出卖。
周淮生看林知绎没有喝,后知后觉地从外卖箱里拿出纸巾,擦擦盖沿,重新倒杯给林知绎。
林知绎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没抓住合适机会,周淮生已经把杯盖送到他手里,他也只能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水。
热水从嗓子路向下,温暖五脏六腑,林知绎终于活过来,神色清明地望向周淮生,说声“谢谢”。
“没事。”周淮生拧好保温杯。
林知绎仰着头问:“从宁海街到这边多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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