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客厅时候,林知绎瞥见茶几下面小铁盒,想起那张写着“阿淮,们结婚好不好”纸条。
他狠狠瞪周淮生眼,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能,他不可能说过这样话,他只是失忆,又摔伤脑袋,他才不会喜欢上个趁人之危混蛋。
“太晚,要不然——”周淮生看眼时间。
“不要,现在就回去布置儿童房,你等着,明天就来接卷卷。”
寒风吹过来,脸上泪痕如同刀割。
周淮生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擦林知绎脸上泪,但刚抬起又收回去。
林知绎忽然觉得心口窒闷,“好像听见卷卷在哭。”
周淮生立即回身,快步上楼,林知绎跟上去,周淮生还没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卷卷哭声。
他哭着喊“爸爸”。
也记不得家在哪里。”
“之前也失忆过?”林知绎皱起眉头。
“后来,带你去医院做产检,忘带你临时证明,回去拿时候,你非要跟着,路上有车开过来,你为躲避摔在地上,后脑撞在路边石阶,正好你父亲经过,救下你,因为是beta,不能给你信息素安抚,你怀孕之后身体直很差,再加上受到惊吓,孩子就早产,再见到你时候,你好像已经恢复记忆。”
“你凭什带着孩子离开?”
周淮生想说“是你让带着孩子滚”,但他想起那时林知绎已经把他忘,便没有辩解。
周淮生打开门,鞋子都没换,就走进卧室,倾身抱住缩在床角卷卷。
卷卷缩在周淮生怀里,把脸埋在周淮生胸口抽抽噎噎地哭。
林知绎忽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甚至不敢靠近,最后还是卷卷发现他,泪眼朦胧地朝他伸手,“叔叔抱。”
林知绎才走过来,抱住卷卷,抱得很紧,他闻着卷卷身上奶味,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卷卷很快又困,林知绎把他放回被窝。
林知绎深吸口气,说:“懒得和你对簿公堂,你把卷卷还给就行。”
周淮生立马摇头,他第次表露出激烈情绪,他央求道:“不行,林先生,求求你,带着孩子离开,去很远地方,这辈子都不会再接近这个城市,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林知绎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你喜欢卷卷,只是因为信息素吸引,接触少就不会放在心上,林先生,你以后会结婚,会和喜欢人孕育生命,那个孩子才是你应该去爱。”
林知绎眼泪又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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