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指着自己脸,“宝贝再亲亲。”
卷卷立马凑上去啪嗒口,又因为没站稳,屁股摔在周淮生腿上,周淮生接住他,笑道:“小家伙胖。”
林知绎拨弄着卷卷小手,静静地看着他:“你在肚子里时候,可把折腾得不轻,当时就想着,这个小恶魔定是个滚圆小胖子,不然怎这闹腾,让整晚整晚地睡不好觉?谁能想到生出来你这棵小豆芽?”
周淮生脸色微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林知绎记忆恢复。
记忆恢复,怎还能心平气和地躺在他怀里睡觉?想起那晚事,林知绎不应该感到愤怒吗?
“他应该判死刑才对。”
林知绎噗嗤声笑出来,“你竟然也会说这样话。”
“本来就是。”
林知绎翻个身,腿搭在周淮生腿上,他仰头看着周淮生,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把推下山,就不会遇到你,更不会有卷卷。”
“遇到算不上什好事。”
不管周淮生怎叫,林知绎就是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脸颊快烧着,浑身都是烫。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那样面,撒娇卖乖、死皮赖脸、黏黏糊糊地喊着“阿淮”,半夜偷偷往周淮生被窝里钻,被发现就假哭博取同情,更不用说发情期时候,他简直像胶水样黏在周淮生身上。
还有那天酒。
“知绎,到底怎?”周淮生隔着被子拍拍林知绎后背。
卷卷本来是很害怕,他总是想起那个恶狠狠坏人,可是只要闻到林知绎身上味道,他就什都不怕,林知绎在躺在床上,和卷卷闹会儿,看小家伙嘴巴很干,就去床头拿点水果,卷卷选葡萄,惊喜道:“和小爸爸样味道!”
林知绎笑着说:“和小爸爸比,哪个更好闻?”
“小爸爸!”卷卷回答。
林知绎把葡萄剥好皮去籽送到卷卷嘴里,刚
林知绎愣愣,正好这时候旁边小床上卷卷醒,陌生环境让他有些害怕,刚呜咽声,林知绎就过来把他抱到怀里,卷卷搂紧林知绎,连喊好几声“小爸爸”。
“卷卷怎?”
“有坏人。”
林知绎和周淮生对视眼,那天事到底吓到孩子,林知绎坐在床边,哄着卷卷:“小爸爸已经把坏人交给警察叔叔,卷卷不用害怕。”
卷卷眼眶里缀着豆大眼泪,睫毛长而密,眨眼就扑闪扑闪,他抱着林知绎受伤手,认真地呼呼。
林知绎声音听起来嗡嗡,“以前只是失忆,才不是那种傻吧唧样子。”
周淮生反应过来,含笑说:“知道。”
林知绎揪两下周淮生病号服,小声嘀咕:“你什都不知道。”
周淮生把他捞出来,理理林知绎乱糟糟头发,林知绎不好意思抬头,他视线停留在周淮生喉结上,等周淮生平躺下来,他就自顾自地摆好周淮生胳膊,重新找个舒服位置躺下,周淮生甘愿做人形抱枕,他用另只手拉好被子将林知绎盖严实。
“周淮生,刚刚在来路上收到律师消息,他说林衍德大概率会被判十到十二年。”林知绎眨眨干涩眼睛,轻声说:“其实比想少些,但他毕竟杀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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