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周淮生连忙起身。
陆谨承按住他,“你坐下你坐下,听知绎说,他说你后背被林衍德插刀,本来这两天想来看你,但也有病人要照顾,今天才抽出时间过来。”
“不严重,您不用跑这趟。”
“别这客气,知绎是从小看到大弟弟,你年纪应该也比小,你就和他样叫谨承哥,”陆谨承和衣坐下来,笑笑说:“现在和知绎两个人谈得怎样?准备什时候结婚?”
周淮生僵僵,没有回答。
他是真没奢望过和林知绎长相厮守,beta和omega爱情从来都是举步维艰,连拍成电视剧都被归在苦情剧分类里,现实生活中多是刚开始轰轰烈烈,最后在漫长岁月里黯淡蒙灰,到分崩离析。
就像许多丁克夫妇坚持大半辈子,最后都以方外遇生子而告终,不是不爱,是逃不过世俗目光,和自己内心煎熬。
信息素和标记确实不重要,但它们明晃晃地存在着,个月次发情期折磨着,现代医学可以通过强效抑制剂把生理上痛苦降到最低,可是情动后空虚又能由谁来弥补呢?
他抱着林知绎时候,即使再亲密、靠得再近,林知绎再如何说喜欢,可周淮生能感受到那种无可奈何。
只差点,只差信息素注入腺体那点,他和林知绎之间就再无缝隙。
空气中葡萄甜味忽然变得很淡很淡,卷卷要把脸埋在林知绎身上才能闻到,他在林知绎怀里钻来钻去,见林知绎不理他,他只好又爬出来,搂住林知绎脖颈,问:“小爸爸,你怎?”
林知绎躺在病床上,有下没下地捏着卷卷小屁股。
他沮丧地说:“卷卷,你爸爸不理,怎办?”
卷卷理解不两个大人争吵,但他也被周淮生刚刚突然怒火吓到,他从来没见过爸爸生气模样,可是他小爸爸看起来更难过,他抱住林知绎,坚强地安慰道:“不会。”
林知绎把小家伙圈在怀里。
陆谨承看出来周淮生眉宇间愁绪,他说:“知绎他就是看起来凶
但他是beta。
更何况还有身份地位上差距,林知绎起点是他毕生都达不到终点,他现在只是物流公司最底层个站长,给不他爱人半点事业上帮助。
林知绎才二十六岁,才接手鼎胜,往后日子还很长,周淮生真做不到什都不管,只谈爱。如果没有卷卷,他真很想只身离去,可是因为林知绎任性,他们之间已经有卷卷这个羁绊,成无解难题。
“怎坐在这儿?”
周淮生抬起头,看到陆谨承。
周淮生穿着病号服,也出不医院,只能在医院楼下小公园里坐着,寒冬冷风从他裤筒钻进去,周淮生像感觉不到冷样,纹丝不动地坐在长椅上,失神地盯着地面。
林知绎说出真相后,有瞬间周淮生忽然很想把时针调回到发现林知绎那天。
如果那天不把他带回家就好。
但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周淮生迅速抹掉。
怎会不喜欢呢?没有爱,哪里来责任?从同情、到心疼、到依赖、再到爱,在林知绎还懵懵懂懂时候,周淮生已经个人经历完所有情感转变,然后深藏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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