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握紧栏杆,他想要下去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满心无力。
察觉到林知绎视线,周淮生抬起头,两个人远远地望着彼此,林知绎先收回目光,转身进卫生间。
洗澡过程中发情期又短暂地来次,林知绎想到周淮生话,耻于开口,
因为碗又烫又重,周淮生就负责端碗,卷卷拿着小勺子,下下小心翼翼地喂给林知绎,还不忘吹吹。
“小爸爸,好吃吗?”卷卷问。
“好吃,”林知绎心软得塌糊涂,他拿过卷卷小手,咬口,笑着说:“没有卷卷好吃。”
卷卷肩负着给小爸爸喂粥重任,无心打闹,他重新把小勺子放在碗里,舀大勺,嘴里喊着“啊”,让林知绎张开嘴,吹吹凉之后把粥喂进去。
就这样喝完半碗粥,林知绎朝周淮生使眼色,周淮生便拿走碗。
果然开门,就听见卷卷哭声,林知绎连忙换鞋上楼,把扒在小床边小家伙抱到怀里,眼泪把他小睡衣领口都打湿,卷卷抽抽噎噎地哭诉道:“醒过来,你们、你们都不在……”
“对不起宝宝,小爸爸回来,小爸爸现在陪宝宝睡觉,好不好?”
卷卷抽抽鼻子,枕在林知绎肩头,说:“在大床上睡。”
林知绎抽张面纸,擦干卷卷脸上泪,柔声道:“好,去大床上睡。”
周淮生在楼下熬粥,他端碗给林知绎,林知绎正在哄卷卷睡觉,并不理他。
上外套下床,周淮生把自己围巾拿过来,准备给他系上,林知绎条件反射地往后退步,周淮生手停在半空。
气氛凝滞,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知绎想:可能他们真不合适,日子长,问题就,bao露出来。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周淮生看着他消瘦背影,自责不已。
林知绎刚出汗,不能坐电瓶车吹冷风,周淮生就站在路边打辆出租车,林知绎坐进去倚着车窗,木然地望着外面道路,快到别墅时候,林知绎忽然问:“做错吗?”
卷卷扑到林知绎胸口,问:“小爸爸,你还饿吗?”
“不饿,谢谢卷卷。”
“不用谢。”卷卷终于放心,缩回到林知绎怀里继续睡觉。
等小家伙睡熟,林知绎找到机会蹑手蹑脚地去浴室洗澡,他身上还粘着汗,实在不舒服,刚走到卫生间门口,才注意到客厅落地灯没关,周淮生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静音放着关于鼎胜财经新闻。
两个专家面对面坐着,正在讨论鼎胜这次资金危机,周淮生看得很认真。
“吃点吧。”
林知绎连头都不抬。
卷卷转身,趴在林知绎身上,脸疑惑地望向周淮生,“爸爸你不是说晚上喝完牛奶之后就不可以吃东西吗?”
“小爸爸晚上没有吃晚饭,你哄小爸爸喝点粥好不好?”
卷卷立马坐起来,伸出小手要去拿碗,林知绎瞪周淮生眼,为他拿孩子当挡箭牌行为不耻。
周淮生握住他手,“没有,你出发点是好。”
林知绎挣开周淮生手,冷声说:“那可能就是们俩不合适吧。”
周淮生知道他在赌气,也不反驳。
到家门口时候林知绎嘱咐周淮生:“在卷卷面前演下戏,别让孩子看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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