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知绎直在用自己思维方式去定义周淮生人生。
“和他好好聊聊吧,知绎。”
林知绎魂不守舍地坐回车里,小保温桶躺在副驾驶座上,打开就冒出热气,像是周淮生样,总是沉默地给予温暖。
周淮生永远只会说“好”,他不会拒绝林知绎任何要求,他唯次强势,是为阻止林知绎做手术。
林知绎找不到更好方式爱他。
林知绎突然停下,想要反驳话瞬间全堵在喉咙口,他仓惶收回视线,望着地面,胸口起伏不平,他语气传达出他此时脆弱:“……承认独断独行,但也付出很多。”
“知道。”
“只是不想让他难过。”
“是。”
“只是想保护他,支持他事业,让他没有负担地做他想做事。”
“做这个手术就是为降低信息素减少发情期,当然,你说那个最坏情况也不希望发生,毕竟对身体有很大损伤。”
“不是有抑制剂吗?用抑制剂不够吗?”
“就是想彻底断发情期,盛哥,如果你有个beta伴侣你就懂,比起身体痛苦,精神上折磨更让人难受,不希望周淮生觉得自己没用。”
“问你,你做手术这件事跟周淮生商量吗?”
林知绎摇头。
在这里?”
“合作商请客,爸在里面陪着,就逃出来,你也是?”
林知绎点点头。
“身体怎样?”
“盛哥,那天多亏你,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
开车回到家,落地灯果然亮着,卷卷看动画片映在玻璃上,家
“可是就观察来看,他不算是很有事业心人吧?”
林知绎愣住,盛家晖话次又次地敲在他心上,郁结丛生心口被敲出个孔,透出亮光来,是客厅落地灯暖光,他望进去,是周淮生抱着卷卷坐在沙发上,很温馨画面。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周淮生是真热爱那份事业吗?还是只是为追赶他步伐才逼自己跑起来。
他只在乎两个人步伐不致,觉得周淮生跑得慢,却不曾想周淮生愿不愿意跑,周淮生有很好成绩却没有上大学,宁愿留在村小学里教书,留在诊所帮工,他要是真想闯出片天来,早就离开雁蒙村。
他留在望城,从外卖员做到负责人,都是因为林知绎句“期待”。
“难怪那天跟他说时候他脸懵,这大事你没跟他商量?”
“他不会同意。”
“鼎胜事你不跟他讲,你说他听不懂,手术事你不跟他讲,你说他不会同意,还有之前下药事,你也是二话不说买药买酒,就、就搞出来个孩子,说知绎,你不能总是这样。”
“怎?有什错?”林知绎愤然道。
盛家晖无奈,“不是说你有错,但是感情是两个人事,不能总是你个人做决定,周淮生被动接受啊。”
“这点小事,对,那个什假性标记手术,你真要做?”
林知绎脸色僵,想到周淮生话,但是他还是说:“嗯。”
“看这个手术风险指数还不小,听说国外有人做之后腺体受损,信息素也没,变得和beta样。”
“那不是很好吗?”
盛家晖整个人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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