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向周淮生,干巴巴地说声:“饿。”
“你家在哪里,送你回去吧。”
林知绎摇头,“你还是不相信说?阿淮,你为什不相信?”
周淮生世界观都要崩塌。
二十岁周淮生连科幻电影都只看过次,长这大,他最远就只去过岩台,他见识广度和接受能力限制着他,他根本无法理解林知绎说话。
正僵持着,有小孩子跑过来催周淮生,林知绎松开手,“你先去上课吧,在家等你。”
那语气里熟稔和怨念,让周淮生有瞬间恍惚觉得都是自己错。
他晕晕乎乎地走进教室,擦黑板,有调皮孩子大声问:“周老师,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怎没见过?”
另个孩子跟着说:“他还抱周老师呢!”
周淮生到底才二十岁,没经历过这样调侃,耳根迅速红起来,但他还是板着脸,朝孩子正色道:“上节课留作业你写吗?”
淮生拉到升旗台边上,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跟周淮生解释,“阿淮,……穿越,穿越回十年前,也不知道是什原因。”
周淮生挠挠头,不懂林知绎在说什,“们认识吗?”
林知绎顿住,陡然意识到自己对此刻周淮生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但他还是用笃定眼神望向周淮生,说:“认识,们不仅认识,之后还会结婚,还有个孩子。”
周淮生往后退步,心里想着这个人是不是从哪家精神病院里跑出来。
邻村就有个男人,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每天蹲在路边,逢人就问自己妻子哪里去。
他能想到唯解释就是面前这个男孩头脑有问题。
可是林知绎似乎并不在乎周淮生相不相信,他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卷卷怎办?阿淮,卷卷怎办?”
“什卷卷?”
周淮生爱卷卷胜过爱自己,他从来没有用这样漠然语气喊过卷卷。
孩子噤声,捂着嘴悄悄对同桌说:“那个哥哥长得可好看!”
周淮生整节课都魂不守舍,脑海里直浮现那人脸,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精致眉眼,把书上所有形容词堆在起都无法准确描述他好看,尤其当他望向自己时,眸子里还闪着水光,委屈到不行,周淮生总觉得自己做错事。
下课铃响,周淮生就回家,远远地看到院子里坐着个人。
周淮生心莫名踏实下来。
小木板凳让林知绎坐得腰酸背痛,他刚要起身,周淮生就走过来,他习惯性地伸手,要周淮生拉他起来,可半天等不到回应,林知绎顿住,然后悻悻地收回手。
见周淮生满脸不相信,林知绎刚想继续解释,可上课铃响,周淮生说:“没什事话,去上课。”
林知绎拽住他袖口,“周淮生!”
周淮生皱起眉头,“你怎知道名字?”
“就是知道,你相信,”林知绎几乎要哭出来,怕耽误周淮生时间所以他飞快地说:“知道你是孤儿,高中毕业之后就在这里教书,是你高中老师把你介绍过来,你还有个小姨,嫁到很远城市,前几年因病去世,对不对?周淮生,没有骗你,真是穿越回来。”
这回轮到周淮生说不出话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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