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怀抱很温暖,身上味道很好闻,林知绎舍不得放开,但他最终还是及时清醒,松开手往后退步。
“打扰你,对不起。”
说完他就拖着行李箱跑开,留周淮生站在原地独自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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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绎像流星样,惊艳又稍纵即逝,把周淮生平静生活映照得无比平庸,周淮生开始贪恋林知绎身上光彩。
“时间不早,走。”林知绎说。
周淮生把毛巾晾在架子上,擦擦手,转身勉强笑道:“好,送你去村口。”
林知绎摇摇头,“不用。”
两个人之间隔两米左右距离,林知绎往后退步,转身前又忍不住,跑回来扑进周淮生怀里,紧紧地搂着周淮生腰。
周淮生弯弯嘴角,无奈道:“——”
林知绎抢白道:“很期待。”
周淮生神色凛,瞳孔微缩,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话。
期待这个词,怎会出现在他身上?
“虽然们是第次见面,但觉得你很好,所以期待你变得更好。”
个很自私人,他从来都把周淮生当做自己所有物,但他这次是真切地希望周淮生能遇到个合适人,结婚生子,不用像之前那样为陪伴林知绎,在鼎胜里遭人非议,倍受煎熬。
他吃着吃着突然停下,目光里尽是伤感。
周淮生开始回忆林知绎说过所有疯言疯语,虽然每句听上去都很莫名其妙,可是毫无缘由地,周淮生竟然生出个奇怪想法:也许他说不是假话。
因为他哭红眼睛太惹人心疼。
“你还在读书吗?”
林知绎回到望城,在整个月卧床颓废之后,他终于恢复状态,回到教室继续上课,并且以优异成绩考
周淮生听见声轻轻“阿淮”。
他后知后觉地搂住怀里人。
林知绎在心里默默道:“阿淮,也不想,可不能每次都那自私。”
与其让周淮生知道他们曾经有个孩子,让周淮生遗憾,让他任劳任怨地做几十年“保姆”,还不如不要开始。
就像那天在莫问酒吧巷口,盛家晖问周淮生想不想在鼎胜谋个官半职,周淮生回答是“不想,挺累,想回家”。
周淮生难以平复心跳:“……谢谢。”
林知绎吃完整盘青椒炒肉,连他平日里最不爱吃青椒都吃得干二净,周淮生递来毛巾给他擦嘴。
他走到自己行李箱边,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沓用信封装着现金,是他从家里拿,他趁周淮生去洗毛巾功夫,偷偷把信封塞到周淮生枕头底下。
然后就站在门口,准备离开。
周淮生心神不宁地洗着毛巾,故意拖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情绪为什会被那个男孩牵引着,但他现在不敢转身,不敢面对林知绎即将离开事实。
林知绎点头,“嗯,今年高考。”
“挺好,”周淮生帮林知绎又舀碗汤,“考个好大学。”
林知绎乖乖喝汤,没注意被烫到舌头,周淮生连忙接过来帮他拿汤匙荡荡。
十年后他也会这样把林知绎当小孩子照顾,林知绎故意低着头,怕被周淮生看到自己红肿双眼。
他突然开口道:“你也可以试着跳出你现在生活圈,找到更好工作,过更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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