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巧很。”刘琴说。
方阿姨特意夹块藕盒到苏宥碗里,“算算,小宥也在这里住十年。”
苏宥朝方阿姨笑,“谢谢阿姨。”
方阿姨看他眼神里似有怜爱,摸摸他头发,说:“多吃点,乖孩子。”
刘琴也感慨:“是啊,十三岁生日没过就来,晃十多年。”
“简初和小宥都在家呢,阿姨做点藕盒茄盒,刚炸出来,你们尝尝。”
苏宥洗手走到客厅,笑着打招呼:“方阿姨好。”
“诶哟,小宥你好,这两年是不是又长高?”
苏宥腼腆地摇摇头。
刘琴到客厅喊谢简初,推搡半天,谢简初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你这孩子,这点小事都做不来,将来能成什事?”刘琴开始不耐烦。
苏宥喘喘气。
他觉得有很多抑郁负面情绪堆积在他心头,压得他坐立难安。
刘琴絮叨声还在他耳边回响,明明谢简初和他父亲谢明升都躺在沙发上,个玩手机个看电视,可刘琴就使唤他个人。
不管苏宥做得好与不好,都要被骂,害怕也要被骂。十三岁时候被骂,二十三时候依然被骂。以前刘琴说他是呆瓜,现在说他成不事,总之苏宥在这个屋檐下,是没有任何优点。
弯着受不。”
看着还活蹦乱跳鲜虾,苏宥摇摇头,为难道:“小姨,、不太敢。”
“这有什不敢?你试试。”
苏宥把菜处理好之后递给刘琴,鼓起勇气把手伸进篮子里,刚碰到虾须,就被吓得个激灵。
刘琴让他捏住虾身,然后用剪刀直接斜着剪去虾头,再去脚,最后用牙签挑出虾线。
旁正在看电视谢明升突然开口:“现在养孩子花销实在太大,吃穿住行都要花钱,还得直养到他大学毕业,也难怪现在年轻人不肯生孩子。”
他话里有话,苏宥感到食不下咽。
他直忍到方阿姨离开,才说:“小姨朋友找有点事,就不在家里吃。”
刘琴挽留他,但苏宥执意要走。
门关上,楼道里冷风灌进苏宥领口,苏宥展开针织围巾,圈在自己脖颈上,才感受到丝温
方阿姨还在和苏宥说话,“小宥像他妈妈年轻时候,模样真清秀。”
苏宥害羞地弯起嘴角。
刘琴笑着说:“男孩子还是得阳刚点。”
苏宥低下头。
方阿姨把藕盒和茄盒放进刘琴家盘子里,笑着问:“兄弟俩现在在家公司上班,是吧?”
苏宥无力抵抗这种情绪侵袭,他只能把自己抽离出来,开始回想梦里场景。
梦里傅临洲还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喊他宝宝。
傅临洲眼里爱意汹涌强烈,苏宥怔怔地看着,恍然觉得自己也是被爱。
突如其来敲门声打破苏宥幻想。
是邻居来串门。
“小姨,可以不去虾头吗?”
“简初不爱剥虾,剪头尾他才吃。”
苏宥皱巴着脸,咽咽口水,然后伸出微微发颤手,捏住只虾,他边道歉边剪,“对不起对不起,保证今天口都不吃,口都不吃,你别怪……”
可是这虾还是活,在苏宥手里疯狂扑腾爪子,剪刀用力时候,跳动感愈发强烈,苏宥感觉自己血压都飙升。
他实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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