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家?”
“啊?”
“没什,也快到家。”
苏宥意识到不对,“傅总,您现在在哪里?”
傅临洲失笑道:“在市立医院门口,还以
谢简初眼里最后抹光熄灭。
这回换作他人生归于黑暗。
走出谢简初病房,苏宥走到医院楼层指引牌。
精神科在四楼。
苏宥深吸口气,决定这周周末去看心理医生。
他现在太狼狈,浑身是伤,条刚打完钢钉腿被抬起来。
“好自为之吧。”
苏宥转身离开时候,谢简初把整个果篮都砸过来,砸在苏宥身侧,撒地苹果和橘子。
“苏宥,你以为你能忘掉过去切,能轻轻松松地开始新生活?你胳膊上那些伤,傅临洲看会怎想?你就是个精神病,你迟早会发病,先是自残,流血,愈合又自残,然后就开始伤人……”
“不会,不会。”
谢简初整个人僵住,缓缓回过身,看到苏宥。
“你竟然敢来?”
“为什不敢来?”
谢简初笑得目呲欲裂,“你当然敢,你攀上傅临洲高枝,你发达,卖屁股卖成安腾老板娘,跪在男人两腿之间——”
“你在说你自己吗?说你那张照片?”
起丝隐隐庆幸。
好像有个声音在说:你看,傅临洲已经不高兴,他对你很失望,你再过分点,他就会对你完全失去兴趣,那个时候,你就不必再困扰痛苦。
“傅总,回去。”
“嗯。”
苏宥不敢回头看傅临洲,径直走出去。
自残不重要,可伤到傅临洲该怎办?
从医院回煦山别墅,坐地铁要个多小时,苏宥拿出耳机,木然地坐在座位上,周围来来往往,他始终看着前方。
他很想傅临洲,又害怕面对傅临洲。
回到煦山别墅,整个房子却是黑漆漆,傅临洲不在,苏宥有些疑惑,想想还是拨去电话,几秒之后,电话里传来傅临洲声音。
“傅总,您今晚有应酬吗?看家里没人。”
谢简初笑出声来,“你控制不住自己,你忘你高三有天夜里,拿着开信刀,划自己大动脉吗?”
“那次还是发现,是救你。”
苏宥以为自己哭,但他摸摸脸,发现没有眼泪。
他想到傅临洲,内心就变得坚定。
“可是你输,公司开除你之后,你原来同事们都跑过来跟献殷勤,他们在面前骂你,说你活该,”苏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动都不能动谢简初,漠然道:“最后结局是,你输得败涂地,你才是真正可怜虫。”
谢简初脸色煞白。
“谢简初,们两清。”
谢简初哈哈大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笑到最后他又流下眼泪。
“你不该这恨,毁,也毁你自己。”
谢简初望着天花板。
结束下午工作,苏宥收拾好东西,去市立医院,他在住院部九楼找到谢简初,隔着门玻璃看到刘琴和谢明升在病床旁边忙前忙后。
苏宥等很久,等到刘琴和谢明升拎着饭盒走出去,才独自人推门进去。
谢简初听到脚步声,拿起床头橘子就砸过去,怒吼道:“滚!不是让你们滚吗?”
苏宥弯腰捡起橘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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