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言泪眼朦胧地望过去,看见顾沉白充满疼惜眸子和无措手,他哭得更凶。
如果顾沉白是个坏人就好,如果他像传闻里说那样又丑又阴险就好。
这样涂言就可以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去讨厌他。
啊?那就来呗,反正已经被你买下来,你想做什就做什,做完就放走好不好?”
涂言二十岁出道,三年时间里有不计其数人明示或暗示地向他抛来橄榄枝,涂言都挡掉,为此失去许多机会,受许多不公平待遇,好不容易熬出头,拿人生第座最佳新人奖,星途刚刚开始璀璨,命运就跟他开这大个玩笑。
最后颗纽扣系得太紧,他怎都解不开。
他全身都在抖,打着冷颤,视线是模糊。
他想起他父母,想起他父亲把他送到顾家时点头哈腰恭敬样,想到他母亲听到他结婚时漠不关心声“知道”,想到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是天之骄子,想到他粉丝喜欢称他为夜中星。
可他就要坠落。
他感觉有什东西啪嗒声,滴在自己手上,他低头看,原来是眼泪。
他哭。
忽然,有阵淡淡木香扑面而来。顾沉白脱下自己外套,披在涂言身上,然后拿开涂言外强中干胳膊,声不吭地帮他系好胸前纽扣。
“对不起,如果可以,也希望们能以更简单方式相遇,是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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