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张新抑制贴,还从头到脚都做全副武装,口罩和墨镜个不落,走到顾沉白旁边时候差点把他吓到。
因为没吃晚饭,顾沉白在路上逼着涂言吃个三明治垫肚子,不让他把爆米花和可乐当饭吃,到电影院时候,涂言还气呼呼,顾沉白给他买份大桶爆米花他才消气。
他们坐在电影院角落,虽然观影视角不算太好,但胜在不引人注意,足够安全。
影片开始,涂言兴致缺缺地吃着爆米花,思绪飘几次,就是没法在电影上停留,因为这部戏是他和祁贺拍,当时他们几乎每场戏都躲着镜头在互翻白眼,互骂白痴,尽管他们在戏里演对很甜蜜情侣。
所以现在涂言感觉非常烦躁,不知道是因为祁贺,还是因为顾沉白坐在他身边。
他心情也跟着变差。
所以等顾沉白工作结束,要去厨房做晚饭时候,涂言喊住他,“顾沉白,今晚出去吃吧?或者去看个电影。”
顾沉白站在原地,莞尔道:“言言,你又有什不平等条约要签?”
“才没有,”涂言脸红,气恼道:“不信拉倒,你爱去不去。”说完就要走。
顾沉白挡在他面前,递个台阶给他下:“欸好巧,你怎知道今天特别想看电影?”
涂言直惊讶于他在顾沉白面前任性,在遇到顾沉白之前,他几乎没有发过那样幼稚脾气。
他对大多数人都很冷淡,从不与人深交,所以外界对他评价也很统,说好听点叫有艺术追求,说难听点就是不好相处恃才傲物。
没人用可爱评价他,除顾沉白。
他总是想起顾沉白说他像小兔子,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他可能会当场发火,让那人下不来台,可顾沉白这样说,他却感觉心脏咯噔下,好像被看穿什,只能急急忙忙转过身把面具戴好,不让顾沉白有机可乘。
顾沉白对他好像是没有底线,明明他都说那难听话,顾沉白还是会很温柔地对他微笑,有次他说话没过脑子,提句残疾人事情,说完之后他自觉过分,连忙闭上嘴,紧张地用余光瞥顾沉白,只见顾沉白撑起手杖往厨房走,涂言心里惊,暗想这人是不是要去拿刀,正慌张地找阻挡物时候,顾沉白却端着个水果盘出来。
顾沉白看得倒是很认真,动不动地盯着大屏幕
涂言哼哼,摆出副勉为其难架子:“哦,那你想看哪部?”
“你最新那部《城市列车》吧,应该还没下线,还没来得及看。”
“干嘛非要看演?”
“就是想看。”顾沉白笑着说。
涂言扔下句“无聊”,然后飞快跑去卧室换衣服。
他把水果盘放到涂言面前,让他吃水果,涂言低头看,都是他喜欢。
“公司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晚饭要迟点吃,饿话就先吃水果垫垫,好吗?”
涂言愣愣地点头,然后目送顾沉白走到书房里进行他远程办公。
顾沉白走路其实没有很跛,他常年健身,整个人平衡感很好,手杖运用得也相当熟练,不仔细看话甚至看不出来他右腿残疾,可能是他平时照顾涂言照顾太好,涂言有时候会忘顾沉白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人。
他突然觉得顾沉白背影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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