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再次冲进雨里,准备回小区保安室,让人调监控时候,他看到顾沉白坐在不远处公交站台里,他大衣被雨淋湿,雨伞摆在旁边,额前有几绺碎发落下来,但他坐很直,看起来没有半点狼狈。
周围人都在奔跑急走,雨水打乱所有人节奏,鸣笛和呼喊声交织在起,刺人耳膜,只有顾沉白安安静静,像被这个世界遗弃。
涂言朝他走过去。
他把伞撑在顾沉白
涂言觉得不对劲,于是打电话给顾朝骋,问他顾沉白什时候下班。
顾朝骋没好气地说:“你连你丈夫几点下班都不知道?”
涂言听到顾朝骋声音就讨厌,又没法跟他吵,毕竟他是涂飞宏债主,于是勉强平静道:“他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才来问你。”
顾朝骋愣住,“沉白还没到家?可他五点不到就回去,看着他进电梯。”
涂言挂电话,又打给顾沉白司机,司机说:“顾总说要去超市买点做蛋糕材料,本来在外面等他,但家里突然有急事来电话让回去,顾总就让先走,说他自己待会儿打个车回去,怎?顾总还没到家吗?”
涂言结婚之后就停止手上切工作。
倒也不是为什,若非要解释,这事该分成三个阶段讲,起初他是没有心思工作,谁被迫结婚还能有心情在镜头里若无其事地微笑?后来他和顾沉白见面,他被顾沉白搞得不知所措,光是观察这人是好是坏就花半个月时间,更没工作念头。
现在他知道顾沉白是好人,按理说可以回去工作,可他却有些犹豫:他逼着顾沉白签离婚协议已经是欺人太甚,如果还回去工作,随便拍部戏也要两三个月时间,再等回来,他们婚姻也剩不多久,那顾沉白岂不是太可怜?
顾沉白倒是问过他,他回答说想歇歇,不想回去拍戏,顾沉白嘴上说“好,都随你”,但眼里开心藏不藏不住。
涂言想:顾沉白怎这傻?都二十六还像个高中生样学人单相思,也不知道他图什。
涂言这下才真慌,他记下顾沉白去超市名,拿起大衣和口罩,抓起门口伞就出门,冲进雨里。
涂言从家跑到小区门口,路上不停地朝两边交替着看,生怕错过顾沉白身影。他跑得太猛,又带着口罩,很快就有些喘不过气来,索性摘口罩,也顾不上会被路人认出来。
他跑进超市食品区看圈,又在门口等会儿,也没看到顾沉白。
颗心坠又坠。
他突然好害怕,种未知恐惧迅速袭来。
这天雨下很大,涂言在雨天总是犯困,倚床头打盘游戏,眼皮都要睁不开,索性放下手机睡觉,再等醒过来已经六点半,他觉得饿,就喊声“顾沉白”,但没人应。
他心下奇怪,趿拉着拖鞋下床,推开书房门,发现顾沉白根本不在。
顾沉白还没回家,也没给他打电话,按理说不会这样,顾沉白向来把他当小孩照顾,晚归几分钟都要提前告诉他。涂言拿起手机翻翻通话记录,确实没有顾沉白来电。
涂言看看窗外疾风骤雨,莫名有些心慌。
他踌躇再三,还是拨通顾沉白电话,结果“嘟嘟”半分钟都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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