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涂言盯着顾沉白眼睛说。
“们十二月号离婚,今天是月二十二号,也就是说,们离婚已经五十三天,”顾沉白折返回来,走到涂言床头,压迫性地俯下身,伸手抚住涂言肚子,“你有和别人在起自由,也有允许别人进入你生殖腔自由,没资格说什,只是……涂言,不可能点脾气都没有。”
涂言怔怔地望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算来应该就是离婚后那几天怀上,那几天们都没见过面,不是吗?”
涂言张张嘴,脱口而出话冲到嘴边又被阻住。
涂言突然哭,他很安静地流眼泪,没发出什声音,但顾沉白感觉到,他扯下涂言头顶被子,看着被窝里小泪人,到底不忍心,把他捞出来搂进怀里,拍着他后背哄。
涂言在被顾沉白信息素包裹住瞬间哭更凶,那种复归温柔让他溃然失守,从扑簌扑簌地掉金豆子变成连打带踹地号啕大哭,半天才消停。
顾沉白衣襟全被涂言眼泪打湿,他等涂言平复情绪,然后松开手,把涂言放回到床上,涂言发泄完之后,有些害臊,背过脸去抽床头纸巾,语气别扭地说:“哭是因为激素失调,不是因为你。”
“嗯,知道,”顾沉白也不恼,伸手给涂言盖好被子,把他露出来两条长腿塞回被窝,然后语气无谓道:“如果是孩子亲生父亲在,他信息素应该能很好地安抚你。”
涂言拿纸手停住,整个人都僵在原处。
涂言声音闷在被子里,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嘟囔出来,顾沉白似乎没有听清,俯下身隔着被子拍拍涂言腰,问他:“你刚刚说什?”
涂言自觉语失,连忙梗着脖子喊:“说,才不知道你什易感期不易感期,反正跟没有任何关系!”
顾沉白轻笑,“没说和你有关,只是做梦梦到你来。”
涂言沉默,半晌后又听见顾沉白说:“知道你不会来。”
涂言在被子里猛地捶下床板,顾沉白淡定地问他:“晚上想吃什?看病历上说你孕吐严重,们吃清淡点好不好?”
顾沉白收回手,自嘲地摇摇头,“除非那天在易感期里做梦是真。”
涂言觉得有什话就要宣之于口,他很想说出来,他明明可以说出来,但长久以来自防备让他变得
“什?”
顾沉白没接着说,只拄杖站起来,往门口走,“你如果不想吃清淡,那给你煮小火锅吧,想吃牛肉锅还是羊肉锅?”
“顾沉白!”
顾沉白停下,转身去看涂言,他脸色依然温和,却让涂言觉得陌生。
“涂言,你是不是忘们已经离婚?”
他每句话都在很刻意地避开“兔宝”这个称呼。
这让涂言感到恐慌。
以前顾沉白总是毫不吝啬地表达他对涂言爱,他给涂言安全感满到密不透风,以至于涂言在离婚时都没有想过,有天顾沉白会轻而易举地收回他专属昵称,然后再收回他没有底线爱。
涂言以为切都由他说算。
顾朝骋说得对,他和顾沉白已经离婚,顾沉白不会再继续爱他,顾沉白会从这虚耗又毫无意义半年婚姻里走出去,忘涂言,然后迎接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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