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你出生之后不要跟抢顾沉白好不好?不要让他更喜欢你……”涂言半天才想好措辞,恶狠狠地摸着肚子说:“不然定把你扔掉。”
顾沉白心都要融化,他走上去从后面环住涂言腰,把他揽进怀里。涂言被吓得差点腿软,连挣扎都忘挣扎,抬头就看到顾沉白笑意晏晏眼。
“谁准你谋害小兔崽?”
涂言眼圈更红,他觉得自己遇到顾沉白,就变成个没法控制情绪大麻烦,他总是哭,其实他点都不喜欢哭。
齐澜把他丢下个人出国、涂飞宏为个项目把他生日忘干二净时,他都没有哭。可他在顾沉白面前动不动就哭,点出息都没有。
“别说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怕伤害到你宝贝吗?你放心好,底下这几个月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敬心敬职地把他生下来交给你,可以吗?够吗?”涂言红着眼,朝顾沉白吼道。
顾沉白被吼得直愣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涂言就冲进卫生间,咣当下把门摔上。
小家伙脾气真是天比天见长。
顾沉白哪里会真和涂言生气,不过是为让他长长记性,现在效果达到,便见好就收,拄着手杖走到卫生间,敲敲门,喊他“兔宝”。
涂言在里面喊:“你走,不想看见你!”
酒店房门咣当声被关上,涂言跟着抖下。他用余光暼顾沉白神情,看到他眉头紧锁,嘴角抿成条直线,似是强忍着怒火。
涂言自知理亏,小声地嘟囔句:“又没受伤。”
顾沉白竟然没搭理他,略过他径直往卧房走。
涂言没见过顾沉白对他生气样子,时慌张起来,无措地跟上去,把口袋里录音笔拿给顾沉白看,为自己辩解:“不是要去跟他打架,就是想从他嘴里套话,留作证据用,而且、而且也没有真动手,就是吓唬他,推他两把。”
顾沉白脱西装外套,放在床尾,然后松松领带,转身对涂言说:“这不是你能怀着孕和人打架理由。”
“你是不是因为怀孕
“走去哪儿啊?”顾沉白轻笑。
“跟没关系!”涂言声音里掺着哭腔,他把莲蓬头打开,企图用水声掩盖。
顾沉白许久没有再开口,他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几分钟,然后握住铜制门把,动作极轻地打开门。
涂言正背着门站在盥洗台前,他低着头,没有注意到顾沉白到来。
顾沉白走近些,便听到涂言委屈巴巴自言自语。
涂言语滞,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顾沉白是真生气。
可顾沉白凭什生气?涂言是为他才打架。许家桉用那难听话羞辱顾沉白,涂言怎可以忍?他没把他打死都是好。
他为顾沉白出头,顾沉白却嫌他冲动莽撞。
涂言阵委屈,看着顾沉白冷冽侧脸,怨怨地想:顾沉白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小兔崽,只担心小兔崽安全,也不问问他有没有受伤。果然,有小兔崽之后,他就不是顾沉白最爱人。
“个月前你刚跟人动手,在酒吧那种地方打掉抑制贴,撞出来淤青才消下去,你又跑去跟人打架,”顾沉白眼睛里全是无奈,对涂言无计可施,“你是不是想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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