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骋办公室只比顾沉白低层,很快就到,出电梯前,顾沉白帮涂言戴好口罩,带着他走到顾朝骋办公室门口,涂言临阵脱逃,挣开顾沉白手,个人跑到旁边,装模作样地欣赏雕塑品去。
顾沉白无奈地笑,敲敲门,听到顾朝骋声音后,就推门进去。
顾朝骋本来站在窗边,见是顾沉白,脸色变变,若无其事地问:“怎?”
“还生气呢?”顾沉白走过来,笑着说:“替小家伙过来跟你道歉,他在门口呢,不好意思进来。”
顾朝骋冷哼。
涂言瞬间蔫,他知道顾沉白今天不会放过他,于是垂着眸子,干巴巴地说:“……说他害得你腿受伤,说他不配当你哥哥。”
顾沉白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涂言有些怕,又有些委屈,推开他侧身站着。
顾沉白确实有些恼,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声哄道:“去跟哥道个歉,好不好?这件事直是他心里过不去坎,你这样说他,可能会让他以为这是想法,他真会很难过。”
顾沉白声音很具有蛊惑力,饶是涂言这样没给人道过歉倔脾气,也要蠢蠢欲动,可他想到顾朝骋说“爸妈是不会接受你”,他就心头堵。
顾朝骋有痛点,涂言也有,他是真很怕顾沉白父母讨厌他。
涂言躲在顾沉白怀里动不动,竖起双耳朵,直到听不见顾朝骋脚步声,这才慢吞吞地探出头来,往回看看。
顾朝骋已经乘电梯离开。
涂言松口气,刚要往后退时候,却被顾沉白把搂住腰。
虽说这层只有顾沉白间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人,可涂言还是臊得慌,急忙挣开顾沉白胳膊,顾沉白不松手,紧紧箍着他。
“兔宝同学,你是不是犯错误?”
“他今天说话,你别放在心上,”顾沉白走到顾朝骋身边,胳膊搭在他肩上,“哥,都过去这多年,你怎还自责?没必要。”
顾朝骋看着玻璃里映射出顾沉白,棱角分明,成熟稳重,这才恍然意识到他弟弟已经二十六岁,车祸也已是十年前翻篇旧事。顾朝骋永远记得十五岁顾沉白,在医院病床上笑着对他说:“哥哥,你别难过,没事。”
顾沉白那时候并不知道车祸给他带来是终身残疾,还天真地以为自
他纠结半天,最后还是说:“不去。”
顾沉白有些无奈,看涂言会儿,“好吧,那去。”
涂言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沉白转身就走,电梯门即将关上时候,涂言又侧身钻进来,低着头小声说:“、陪你去,但不道歉。”
顾沉白莞尔,伸手把涂言抱住,亲亲他:“好乖。”
涂言梗着脖子,“没有。”
“没犯错误怎会主动卖乖?兔宝可没这乖,”顾沉白揉涂言屁股,问他:“你刚刚说什?看哥走时候脸色不太好。”
涂言知道自己说错话,犯顾朝骋禁忌,可他也不是故意,他就是急于辩驳,时没管住嘴,他看到顾朝骋眼眶发红时就已经后悔,可又不愿意落于下风。
涂言不管三七二十,先告状道:“他骂也骂很难听。”
“这个会警告他,你先告诉,你刚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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