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橙勾着嘴角笑,“只能是他吗?每个人又不是只有个选择。”
“只能是他。”祁嘉不假思索地答。
徐青橙开始有些愣怔,可还是慢慢笑出来。她所在那个圈子,不存在祁嘉这样人,没有贪欲,没有妄想,平凡又简单地活着。她圈子里,她所知道那些所谓艺术家里,好多人都用浪漫掩盖*欲,打着艺术旗号说着转身就忘情话,夜情是常有,长相守只能在书里画里。
好久都没有人这样坚定地说爱。
她看着祁嘉,笑着说:“真好,那你要幸福,你得让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人可以这幸福。”
祁嘉想想,还是摇头,“猜不出来,你别为难。”
“哈哈学长你怎还是这老实?你可点都没变,”徐青橙笑着说:“现在画画,算是半个画家吧。”
“真?”祁嘉很惊讶,“可真意外,徐老师同意?”
“不同意啊,他都跟断绝父女关系。”
“啊……”祁嘉想到徐教授今年大概也快六十,中年得女,把徐青橙捧在手心里宠着,哪里知道女儿长大后会忤逆自己呢?
傅斯衍去深圳之后,祁嘉到下班时间也不回去,就待在律所加班,把晚上时间打发掉。
傅斯衍刚上飞机,祁嘉就开始想他。
祁嘉慢吞吞地做事,反正能延迟点回家就延迟点,房子空荡荡,他点都不想回去。
好不容易捱到九点半,祁嘉想想还是收拾好包回家,走在半路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他转头,发现竟然是徐青橙。
很奇怪,祁嘉在徐青橙生命里直有个很独特位置,因为他总是在她生命里很重要节点出现,句话掀起汹涌波涛,然后不经意间就改变徐青橙人生。
比如四年前,祁嘉说,只要有兴趣,不管你做什决定,都没错。
比如四年后此刻,祁嘉还是那个温柔简单样子,语气平缓又坚定地说:只能是他。
因为这两句话,徐青橙在很多年之后,都没法忘记祁嘉。她将永远藏着个最隐秘而纯洁秘密,她曾经对个改变她人生男人动过心,可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她余生里。
即使他后来以各形各色样子出现在她画作之中,即使她后来声名鹊起炙手可热,可在深夜喝醉时候,她还是会想起大三那年,开往F大公交车上,有个穿白衬衣男孩子安安静静靠窗坐着,阳光洒在他脸上,切都是最简单
他想起在徐教授手下待两年,蓦然生出许多回忆。
徐青橙看祁嘉反应,有些沮丧地问道:“学长,你是不是觉得很傻,好好法律不学,非要搞这些乱七八糟艺术?你会不会觉得离经叛道啊?”
祁嘉笑,“自己就是个离经叛道,哪有什立场说你?”
“也是哦,对,学长男朋友呢?还是F大那个帅哥吗?”
“不是他还有谁?”
徐青橙头及腰长发,化着浓妆,踩着细高跟,祁嘉差点认不出来。
“青橙,好久不见。”
“学长也好久不见啊,毕业之后就再也没看过你,你直在上海?”
“嗯,你呢?现在在做什?”
徐青橙眨眨眼睛,在祁嘉面前转个圈,裙摆飞扬,“学长看呢?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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