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送进来份甜品,没等谢庭道谢就踩着高跟鞋出去,俨然是不想跟他多说个字架势。
“还记仇呐。”
谢庭收回视线:“不知道你家秦缨姐姐愿不愿意去们那儿上班,事儿少钱多老板温柔,不像在这儿每天高压政策,保证比你这儿工资高三倍,帮问问她?”
陆黎书说:“挖墙角挖这儿来?”
谢庭端着甜点有搭没
“陆二,你别是因为要养人就从现在开始开始省吃俭用吧?什娇气孩子啊这难养?改天带出来见见人?”
谢庭昨晚有事不在,大半夜接到电话,说有个人口气叫七个男模陪酒,然后犯病被送医院,吓得他骨碌从床上翻起身,赶紧问人死没。
经理告诉他没事,是陆黎书人,已经带走。
他松口气刚想说没事就好,闭着眼扔掉手机准备继续睡,结果个激灵又立刻弹起来,“陆黎书人,陆黎书什时候有人?”
他认识陆黎书三十二年,度以为这人有什毛病才不近情色,没想到憋个大招儿在这儿等他呢。
彼时陆二,名头比如今陆总只高不低。
事故发生后他像变个人,但也没像如今这个样子,清冷、禁欲,像个不为所动冰山。
谢庭想到这里,“哎,你觉不觉得你越来越像你……”
陆黎书手顿,然后继续在签名栏写下自己名字,见谢庭迟迟没接上下半句,淡淡反问:“怎不说?”
谢庭耸耸肩膀,“听说你昨晚带个小孩儿走,怎说?终于开窍想养人?”
——叩叩。
秦缨推门,提醒道:“陆总,谢先生来。”
陆黎书头也没抬地说:“让他进来。”
谢庭拉张椅子在他办公桌前坐下,盯着正在看文件男人言不发。
陆黎书说:“有话就说,装什斯文。”
谢庭端起咖啡喝口,嫌苦又放下,“听说小孩儿长得特漂亮,怎样?”
陆黎书听就知道他想歪,斜他眼道:“只是送他去医院,你见过他,是陆许琛前男友。”
谢庭惊诧片刻,由衷冲陆黎书伸个拇指:“您老连侄子墙角都要撬,太不是人。”
陆黎书摘下眼镜,拇指揉揉酸痛太阳穴又重新戴上眼镜。
“他们已经分手。”
秦缨过来送咖啡,谢庭立即换个姿势,撑着下巴笑眯眯看向她说:“好姐姐,来份儿甜点,要甜点。”
秦缨翻个白眼。
陆黎书说:“不用管他,城东那块地标书做好就拿过来,晚上要去谢老那里趟,把其他行程推。”
秦缨说:“是。”
谢庭“啧”声,直抱怨他小气,偌大陆氏连个甜品也不给吃。
谢庭跷着二郎腿没什正型,伸手从他笔筒里拿支笔出来在指尖转:“装什斯文,还需要装?”
陆黎书扫他眼,又垂眸。
谢庭“啧”声拍下笔,往前倾身笑:“说你得吧,装得久连自个儿都忘什人,斯文人装得好玩儿不?”
陆黎书语气疏淡,不紧不慢将他话原封不动还回去:“需要装?”
谢庭有些牙酸地舔舔后槽牙,看着他现在模样忍不住想起上学时,这人抽烟喝酒飙车,在费城夜之间赢掉大半个场子,玩得个比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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