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画画也偏野,不是规矩学院派,所以能欣赏人觉得他恣意浪漫,不能欣赏觉得他就是个垃圾。
费于明说:“哥们,最近回国开个画室,改天介绍你认识。”
许青霭连连说好。
费于明觉得奇怪,他们这个专业人多少都有些眼高于顶和骄矜感,对比自己强会较劲,比自己弱自然而然有些轻视。
比如聂棋,赢
许青霭接过他手机,入眼张张力十足油画。
修长手指以树枝方式展露,扯住领带手指潮湿,黏糊糊露水与雾气萦绕。
黑夜为背景,指腹用色大胆,粉到几乎鲜红带来极致视觉冲击。
许青霭只看眼就觉得血脉偾张,这样自由而野蛮意识流派简直精准狙击他审美。
画名字叫生,囚困与放纵极限拉扯,明明每个笔触都释放着强烈挣扎堕亡感,却起这样名字。
这次主题兔子,却多几分神性与仙气,像是堕入红尘被捆缚进欲望神仙,轻如蝉翼却又圣洁白衣,眼睛上蒙着条白色纱布,衬托着殷红嘴唇。
第二张图里短小兔子尾巴将白衣顶出个小小轮廓,旁边摆着几根胡萝卜,还有个上面有浅浅牙痕。
其实这家设计与风格都很戳许青霭审美,但他对设计这个确实不大感兴趣,沉默几秒钟,给她回复:设计不错但用不上谢谢,好意心领。
许青霭挑拣着回几条私信,然后切到微信找出前几天接稿子。
这位单主要求十分详细,从配饰要人物细节都有描写所以画起来很省心,个多小时就结束。
他脑门下,“你还主动提?你干脆直接气死算!”
许青霭有点茫然,就两张画而已怎气成这样。
果然是富家子弟,对自己画看得那重。
这清高风骨。
他觉悟还是太低,他只想要钱。
费于明说:“怎样?”
许青霭:“这是谁画?你认识?”
费于明看他脸热切,恨不得现在要将画从里头扒拉出来样子,忍不住卖关子:“想做他粉丝啊。”
许青霭认真切虔诚,双手合十眼底含光:“要做舔狗,帮问问他还缺不缺,愿意给太太磨墨洗笔,干什都行。”
费于明抽走自己手机,顺手在他额头上拍巴掌:“正常点。”
费于明正在打游戏,听见他伸懒腰就抬头扫眼,脱口道:“靠,神笔马良?”
许青霭揉揉酸痛肩膀,瘫在椅子上嘟囔:“要是神笔马良就天天在家里画摇钱树,还吃这个苦。”
费于明手指飞快按技能,语速飞快地骂他:“你画画还苦?天赋选手在这里抱怨还让不让人活。”
许青霭闭上眼叹气:“都说画画不苦,命苦。”
费于明正好打完把,屏幕上跳出失败字样,切出去边翻朋友圈边说:“命苦?哥给你看个甜。”
许青霭沉默片刻,觉得自己觉悟还可以再低点。
上次接那张游戏资料片宣传图已经正式发布,许青霭还因此涨不少粉丝。
玫瑰吻这段时间给他发不少私信,除游说接设计之外,还分享些新产品。
——给太太分享家新设计~喜欢话可以送您套哦~
许青霭点开图片,呼吸险些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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