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画画就沉迷不是因为钱,是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是绝对自由和安全。
陆黎书想到这里,只觉得上次给许广成教训太轻。
他死都不够弥补许青霭丝毫。
“那你呢?”许青霭侧头问陆黎书:“你说你以前很叛逆,为什现在点也看不出来啊?”
陆黎书说:“年纪过。”
许青霭微抿下嘴角,轻笑下说:“奶奶……嗯其实没怎见过她,也没有记忆,她去世时候才刚周岁。”
陆黎书静静听着。
许青霭说:“名字是她取,说希望像云气样自由,还有小名,阿霏,是烟霏云敛意思,是指烟霭飘散,云气密集样子,她说自己这辈子活不自由,希望自由又快乐。”
陆黎书轻道:“阿霏直很自由,很漂亮。”
许青霭耳朵微热,好半天才找回思维,又继续说:“她给留下很多信,说抓周时候抓她画笔,觉得以后定是非常棒画家。”
陆黎书低下头靠在他耳边,说:“因为真很……”
许青霭侧头,看着他唇角含笑补句:“欠操。”
轰。
许青霭整个人烧起来,磕磕巴巴道:“又不是……不是叫那个。”
陆黎书淡淡道:“如果你是叫那个,会让你连叫都叫不出来。”
液不通恢复后酸麻被稍微缓解。
“有点酸。”
“趴好,给你揉揉。”陆黎书将他放下来,许青霭屁股上落下不轻不重巴掌,下意识捂住回头。
“你干嘛!”
陆黎书拿开他手,“知道疼还敢画这久,把上次话当耳旁风,趴好。”
“那你从什时候开始不叛逆啊,是……”许青霭话说半,突然收声。
陆黎书说:“嗯,意外之后没人接手公司,只好收起叛逆,这个理由还算过关吗?”
许青霭对人情绪很敏感,
陆黎书点点引导他:“然后呢?”
许青霭这次有些难以启齿,停会才说:“不过爸……爸爸妈妈不太喜欢学画,只是看着奶奶那些画随便涂涂,也没想过做画家,后来忽然有人跟买画,才发现画画可以赚钱。”
陆黎书指尖微紧,如果不是许广成他本可以好好学画,如果不是因为缺钱,他又不需要学画。
那个唯对他好奶奶,却没有办法给他留丝毫回忆。
许青霭只能依靠着照片想象她好,在那些痛苦日子里,尝到丝温暖。
许青霭简直听不下去,被按着腰眼都在发酸发麻,连忙爬起来不让他碰。
陆黎书随手拿起他搁在桌上画,状似不经意地问:“什时候开始学画?”
许青霭怔,隔好几秒才说:“十五岁。”
陆黎书有些惊讶,短短五年已经画得这好,想必付出比别人更多心力。
“为什学画?不觉得辛苦?”
许青霭忐忑趴好,陆黎书手上力道拿捏非常好,很快驱散酸痛不适。
“你不是说不会按摩吗?明明按得那舒服。”
许青霭哼着气谴责,边指挥他:“左边点,太轻重点,哎太重太重,痛痛痛……”
陆黎书往他屁股上轻拍下,“别乱叫。”
许青霭小声“哦”声:“叫也不让,你怎那专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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