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栎姐那边说有个不错剧本找你,问你意思。”何幸心想,赶紧进组,进组就没时间搞幺蛾子,能多活几天。
陆羡青说:“看看本子再说。”
“过几天文栎跟周导结婚纪念日,想邀请你过去玩。”何幸从包里拿出张设计精致卡片,烫金洒银,还有手写邀请函。
陆羡青看都没看,“不去。”
他这个脾气在娱乐圈也算是独份儿,茅坑里石头都没他臭,何幸腹诽完发现他眼神变,都要滴水,略微眨下就跟搅和春水似。
“没必要吧?他现在正当红,秦思筝都糊成那样,他该翻身也翻过来,至于跟秦思筝过不去?”
“人阴影不是那容易驱除,像影子样。当他受到刺激,就会重新被扼住喉咙,不得喘息。秦思筝就是他阴影,辈子都摆脱不。”陆羡青呢喃说着,睫毛敛下来,添丝阴郁冰冷。
何幸不以为然道:“不对吧?秦思筝这个性子怎可能吃暗亏,他不得当场蹦起来扯头发?你看错吧。”
陆羡青抬起头,“你说呢?”
他对圈子里小伎俩见过太多,自然不可能看错,何幸沉默会问他,“那既然秦思筝都没感觉到,肯定也没几个人能看得出,你怎就确定司千秋不会火多久?”
勺果酱。
何幸看综艺直播,不时指点几句,“其实综艺真是个好东西,快速蹿红,比电影电视好多,你看文栎这多年媳妇也才刚熬成婆,拿个影后。”
“现在时代变,大家都没什时间平心静气去看个作品,快餐年代有热搜就能硬生生捧红个人,秦思筝就是最好例子。”
“综艺不管有没有剧本,在里头稍微讨巧些,不管商业价值怎样,红是真红。现在和以前不样,流量就是命,消失三个月可能都没人记得你。”
陆羡青说:“司千秋火不。”
她回过头看屏幕,秦思筝正在洗水果,手指轻轻地揉搓过每颗果实,细致缓慢,水声潋滟。
“四、四哥。”
陆羡青喉结滚,抬头与她四目相对,何幸句“你不用说”还没说出来,那双含着冰雪似黑眸合,淡而冷嗓音像是带着点新生婴儿未知无畏,又有点迷惘。
“何幸,又有反应。”
陆羡青扯过湿纸巾,根根擦干净手指,将它扔进垃圾桶。
良久。
“他要伤秦思筝手。”
何幸眼前黑,当即按着桌子爬起来,“祖宗,你不要亲自下场针对司千秋,看在当牛做马被你折磨这多年份儿上让多活几天!”
陆羡青说:“嗯。”
何幸愣,“怎说?”
陆羡青说:“眼角鼻翼下巴都动过,照着秦思筝整,过两年就垮。”
何幸笑,“娱乐圈谁不整?这都算是微调,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天生就长这样,怎造都帅,多得是修剪过后才能挤进来。”
陆羡青摇头,“不是,他在节目里给秦思筝使绊子。”
何幸微怔,又看画面眼,司千秋还在睡着,睫毛深长漆黑,“白雪公主”似安静而美好,没偏离清冷贵公子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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