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青放在剧本上手攥紧,片刻又松开,背对着他笑问:“上次揍时候,回家哭吗?”
秦思筝哑然,小声吸吸鼻子,说:“打您又没有这疼。”
陆羡青低笑,“胡说,比这个疼多。”
他那时候疼得厉害,涨疼到睡不着,对着他手照都无法排解,只好给他发私信,可他却将自己拉黑。
他连灵魂都疼得厉害,想要将他囚禁,让那双手承受自己所有痛苦,拽他起沉入死亡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陆羡青背对着他坐,秦思筝将药膏放在桌上,小跑出去洗干净手又回来,先帮他看看背上有没有残留蜂针,要先挤出去。
不然还有残留蜂毒在里面。
“四哥,弄。”
陆羡青“嗯”声,手指放在剧本上面翻页,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样。
秦思筝却没他这淡定,小心翼翼地将残留蜂针挤出来,背上斑驳伤痕落在他眼睛里,越发让他觉得内疚。
他走到门口轻轻敲,“四哥您睡吗?”
“没有,进来吧。”
秦思筝深吸口气,推门进去,发现小汤圆已经睡着,陆羡青坐在桌边看剧本,厚厚沓摞在手边。
他没敢多看,下意识咬下嘴唇说,“来看看您……有没有被蜇伤。”
陆羡青微怔,忽而笑,“怎?”
顶,会这疼你必定……”
秦思筝不懂他没说完半句是指什,但总觉得不是好话,于是下意识反驳,“四哥不是那样人!相信他不会害。”
何渡在圈子里久,没跟他争执对错也没让他相信,笑着扫眼镜头,说:“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他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他,万他跟陆羡青关系更好,反过来恨自己也得不偿失。
秦思筝走几步,又转回来看着他认认真真说:“何导,如果有时间您还是关心下豆豆,他以后会很叛逆,您还是多花点时间在他身上比较好。”
他呼吸有些沉,把合上剧本沉声说:“够不用
他抖着手上药,习惯性地吹吹,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陆羡青翻剧本手猛地停,感觉到背上那只柔嫩指腹描摹细致,像根羽毛般撩拨。
呼吸却散乱,带着点细微鼻音,哭?
“厌厌。”
秦思筝闷闷“嗯”声,怎听怎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让他哭得更惨。
“其实您不用救,不怕疼,下……”只手按在他额头上,打断剩下半句话,秦思筝仰头茫然地看着他。
陆羡青说:“不是来看吗?”
秦思筝呆呆点头,陆羡青背过身,解开衬衫扣子向下扯,整个后背触目惊心,十数个红点已经肿起来。
“会上药?”陆羡青问。
秦思筝忙不迭点头,“会!”
何渡眉头蹙,“你在教做事?”
秦思筝看着他,不卑不亢道:“只是希望您能多看看自己儿子,给他点温柔,父亲是后盾不是威慑。您应该给他树立榜样,良好教育,而不是味打压,让他折服您威信。”
何渡僵立原地,少年这几句话掷地有声,震得他心头发麻。
难道他对豆豆真很凶吗?
秦思筝到底还是不放心,跟摄制组要蜂蛰药膏,做贼似溜到陆羡青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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