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泪水从眼角滑落,满是血迹嘴角却晕着笑意,手指慢慢松开军旗,直到灿若星辰双眸失去光彩。
“爹,叔叔、哥哥……等等佑儿。”
“好,卡!”孟真连连拍手,激动语无伦次:“太棒,你们俩表现力太强!”
秦思筝被夸得不好意思,他还不能像陆羡青那样收放自如控制情绪,有些汗然转过头去抹下眼睛。
安宁快步跑过来,帮着起卸掉沉重盔甲,小声问陆羡青:“四哥,没事吧?”
父亲死,国破,身后已经没有退路。
他看着地上那些熟悉脸庞,他小时候会偷偷跑去校场玩儿,那些大哥哥、叔叔们会把他放在头顶“骑大马”,然后被父亲训斥,乖乖把人放下来起挨训。
这次挨训,下次还犯。
他就这在所有人宠爱下长大,现在他们都成为冷冰冰尸体,他救不他们,但必须捍卫父亲和所有哥哥、叔叔们尊严!
他也要为“红衫军”流尽最后滴血,不做那唯逃兵!
要你活着!”
沈逐说着,从破烂盔甲中掏出枚只剩半玉佩,抖着手放在沈佑手中,“沈家家训,男儿只能流血,不得落泪。”
玉佩被血染湿,上面全是父亲血,沈佑手都在抖,死命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眼睛都憋红。
沈逐抓住他手,带着他起攥住枪,字顿说:“爹把这杆枪留给你,等到战事那天,你就带着他到爹坟上,把它烧,带上两坛好酒。”
沈逐仰下头,眼角滑落滴泪,却笑着说:“爹呀,还没跟你喝过酒。可惜,这辈子是喝不到你成、成亲那天、你和媳妇儿敬给酒。”
“片段而已,没事。”陆羡青说。
安宁放心,每次只要陆羡青拍戏她都怕
少年挥舞着红缨枪冲向敌阵,充满恨意眼神和利落枪法舞呼呼生风,孟真都要看呆,攥紧双拳等待接下来重头戏。
沈佑双拳难敌四手,逐渐竭力,浑身几乎被扎成刺猬。
他半跪在地上,看到被焚烧到残破不堪染血军旗,艰难地抓在手里,手背绷出清晰血管纹路,镜头着重拍他手,体现出沉重与不甘。
“爹,佑儿没法让你看到山河收复,海晏清平那天。”沈佑奋力将军旗扶起来,插好,刀砍来,他扶着军旗跪下去。
鲜血从口中呕出,滴滴落在手背上,洇透军旗。
沈佑抓着枪,掌下手在发抖,他完全忘这是在拍宣传片,恍惚已经身临其境,变成那个正面临家破人亡沈佑。
“能喝到,定能带您出去,您还说等十八岁那天,亲手给打柄枪呢!”沈佑抓着他手,心脏阵阵缩着疼,连呼吸都波三折起来。
他努力维持着平静,含着泪笑,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快些,“碎雪枪还没拿到,您不能耍赖!还有您说要教二十六路枪法还只教到二十路,还剩最厉害六路没有教呢!”
“佑儿,扶起军旗,别让它……倒,切……记。”沈逐眼睛慢慢失焦,散光彩,手也脱力向下甩去。
沈佑把抓住他手握回枪伤,撕心裂肺声“爹”叫出来,伴随着幼兽哀鸣般嘶吼,他捡起地上长枪冲进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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