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馋啊?”陆羡青笑言送进耳里,秦思筝倏地反应过来,脸颊滚烫埋下头抱怨:“你故意。”
“生气?”
“没有。”
陆羡青低下头,没有再刻意躲避,而是任由思乡之情撞破门扉,抓住日久未见心上人诉说掩藏许久相思之苦。
秦思筝被刻骨诉说砸晕头转向,肺腔如同被注大量水气球,丁点儿压力都会让他爆掉,可偏偏这人是陆羡青,就注定结局。
秦思筝总觉得现在场景是他太过盼望而产生幻觉,继续有人告诉他,这是真,你回到陆羡青身边。
陆羡青张开双臂拥抱他。
秦思筝在感觉自己陷入个滚烫熔炉里,每个字都是在煽风点火,直到将他意识烧出漏洞,再也无法招架对方侵袭。
“厌厌,亲亲你好不好?”
他明明可以主动,却还要询问,秦思筝时分不清他是不敢太过主动还是故意要欺负他,但无论是哪个他都无法拒绝。
衣服,被他躲,眉梢就扬起来,“怎?还不让碰。”
“自己换就好。”
“行。”
秦思筝把手放在扣子上,刚解开个就发现对方炙热眼神,立即停下动作,微红着脸说:“你转过去。”
“什没做过,现在才想起来害羞?”陆羡青说完忽然“啊”声,略有些苦恼问他,“等等,你记忆应该没问题吧?记不记得藏个等身人偶自己玩事儿?还有检查下,孔还在不在。”
“四哥。”秦思筝试图在夹缝之中找寻丝求生机会。
陆羡青却不让他如愿,每簇空气都率先夺走,连丁点离开绝境想法都不给他滋生。
濒临窒息朦胧感罩下来,秦思筝如落水者抓住仅有那根稻草,把所有求生欲都寄放在他身上。
陆羡青含糊着引导,“上次中秋晚会教过你,不让人看出来办法还记得吗?来检查下作业,看你到底还记不记得。”
秦思筝像个傀儡样被他牵着鼻子
秦思筝伸出手环抱住陆羡青,慢慢闭上眼,感觉到对方只在外徘徊,像是个游方多年旅人,近乡情怯不敢轻入家门。
陆羡青如个获得至宝画家,饱蘸墨,谨慎又珍视将笔触放在雪白画纸上,只轻洇出点墨色却怎都不肯更进步。
秦思筝摊开画纸等他着墨,可陆羡青偏就不肯,每次笔墨稍有迹象便又缩回去,不肯多为他着色。
墨迹交换足够多,秦思筝却觉得越发干渴,连害羞也顾不上,仰起头追逐着陆羡青落下来笔尖,却始终不得要领。
陆羡青刻意仰起头躲他,感觉到少年毫无章法追逐次次落空,却又不服输屡屡攀登而上,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不在,你别动,别拽。”秦思筝躲开他手,头次这希望自己记忆不要恢复算。
陆羡青把人圈在怀里,低下头轻咬他口,“厌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力气还在?记忆呢?有没有缺失。”
秦思筝攥起拳试试,虽然有点手脚使不上力,但那是因为眼前人造成,与之前被抽力气是两回事。
“都在,身体也没有不舒服,四哥,真回来吗?”
陆羡青低下头,用额头抵住他轻笑,“需不需要帮你确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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