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陆羡青看到时候会不会很感动。
七个小时飞行时长,秦思筝点没觉得累,反而精神奕奕背着包直奔婚礼场地
秦思筝点点头,嘴角轻轻敲起点弧度,“想给他个惊喜,您也别说出去。”
周长江下子笑出来,“你啊。”
他伸手最后拍下秦思筝肩膀,“好好往上走,过去不好,别留恋。”
秦思筝微笑,“您也是。”
卸完妆,秦思筝发现自己手机上有几个未读消息。
无论他们有多少真心,秦思筝都觉得得来不易,回以拥抱感谢他们照顾,期待再次合作。
不像在《善恶之间》时那样初出茅庐处处局促,现在秦思筝独挑大梁都游刃有余,按照合作演员喜好提前准备杀青礼物,事事俱到。
周长江拍拍他肩膀,“长大。”
秦思筝展开笑意,双手递给他份礼物,“周叔,谢谢你照顾和教导。”
周长江被他叫愣,随即也笑起来,“难为你不记恨,当时就觉得你日后得有大出息,没看错人,好孩子。”
罪臣之子改头换面重归庙堂,为父亲洗雪沉冤,想要夺回公道就要先拥有至高无上权利,于是他步步走到中堂这个位置。
杀命官、清君侧。
大权在握步步为营,孱弱少年玩弄朝堂,成为天下人唾弃佞臣,事实上心里最怀念还是少年时父亲亲手做小木马,母亲蒸糖酥酪和桂花糖糕。
那团火不灭,是风云诡谲之下最后点温暖。
这是个很复杂角色,需要演员层层递进有深有浅演技,不够话就只能演出某层,要单纯佞臣,要就是身负深仇大恨跟闹着玩儿似。
全是陆羡青发来。
“不回个?”何幸斜眼看他。
“不回。”秦思筝关掉手机上车,接过沈长风递过来奶糖吃避免低血糖,连声催促司机快开车。
“着什急,就是现在到机场也得等,飞机还能让你个人先走?”
秦思筝心思雀跃,从上个月开始他就跟叶溆商讨着怎给陆羡青个惊喜,从婚戒设计到婚礼细节,他点点细化补全。
周长江和文栎已经办理离婚,这在圈内算是公开秘密,她去向成谜,别人怕周长江难受也刻意避免提起。
秦思筝与他心照不宣,都没有掺杂过多情绪。
周长江问他:“你跟陆羡青什时候办婚礼?国内政策办不只能去国外,陆羡青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不弄个仪式告诉全世界不会消停,跟个小孩儿样。”
秦思筝有点难为情,转身从沈长风手里拿出个白色烫金贺卡,双手递给周长江,“跟四哥婚礼请柬,如果您有空话就来。”
周长江愣愣,“瞒着陆羡青?”
何幸开始有些担心秦思筝驾驭不住,提议可以先演些比较简单小甜剧,起点倒也不用比照陆羡青。
现在发现是多虑。
戏收尾,秦思筝妆也变得重,人看起来瘦削又憔悴,透着股即将不久于人世不甘,最后场是他身白衣死在雪地里。
华服加身权倾朝野,他帮父亲洗雪沉冤,但自己却沾染满手血腥,这个转变秦思筝拿捏很好,连周长江都罕见夸他。
杀青时所有人都过来拥抱他,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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