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嘴里含着个鲜香虾尾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又不好明说自己盯着他看并不是想吃,只是想到半年前,只好嘴硬说句,“再剥个吧。”
“好。”薄行泽
菜很快上来,这儿是陆衔洲给老婆造小厨房,每道菜都是精益求精,色香味丝不缺,谁敢懈怠都要滚蛋,所以越发精细。
薄行泽倒也会挑。
祝川昼夜颠倒,这几天没什心情去“檐上月”反倒是正常些,有些馋便要壶清酒,有口没口喝。
他手撑着头,另手拎着酒杯去看身侧人,吃起饭还和当年差不多,慢条斯理,只是身上那股子冷淡变得更加锋利。
餐厅里灯光偏橘暖色,柔和又浪漫,落在他头上时候都平白显得没那冷硬,略微垂在额前头发中和丝凌厉。
想亲他。
想咬住那个嫩红嘴唇汲取柔软嗓音,从那里夺取津液,再激发出微哼轻吟。
祝川很熟这里也不需要刘经理亲自过来服务,轻车熟路地找到定好包间拿过平板准备点菜,侧头看眼,“你点?”
“你点吧。”
祝川也没多问,“哦”声又拿回来点平时常吃,又照着清淡点几样,薄行泽不吃甜。
。
昏君个。
他走进去里头人都认识他,笑眯眯打完招呼薄行泽也进来。
刘经理忙走上前问:“先生您好,请问是先前预约薄先生吗?预定人数是您和先生两位用餐,您先生稍后来吗?”
薄行泽眼皮掀。
金边细框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多丝疏离禁欲。
他忽然想起第次见他时候,穿着学校统发蓝白色校服,眼睛里冷淡能把人割伤,又想起后来虽然还是冷着张脸,却总会屈服,任由他予取予求。
“张嘴。”
祝川下意识张口,嘴里被塞个沾酱汁虾尾,随即愣,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薄行泽偏过头看他,“还吃吗?”
“前段时间那个并购案,进行到哪儿?听说嘉和那边有意想挑权升,陆衔洲也挺有想法,不过他在这儿上面也就是伸个手,并没那大意愿,这是你调到平洲来第个案子,不能丢吧。”
薄行泽倒水手并未停顿,“还好。”
“前几天看到陆大少那边有人过去找你,想必不是经过陆氏进行合作,新项目开启想必也不会走陆氏这道门,说实话你俩干什呢?”
“商业机密。”
祝川“嘶”声,被他左句“还好”右句“商业机密”弄得牙酸,“不说拉倒,爱说不说谁在乎似。”
刘经理顺着他视线看,前台几人也齐刷刷起看过去,祝川眼皮跳跳,磨着牙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句,“是。”
饶是刘经理这样见惯大风大浪演技极佳,也愣好会,干干笑声,“真是……们都还不知道您结婚,陆总也没提起过,那在这儿祝您新婚快乐,今天这餐给您打八折。”
祝川笑,“果然是陆衔洲那个老东西人,抠门儿都抠到外婆家,打八折你也好意思说,好像们家薄总缺这点儿钱似。”
刘经理也笑,“那不能。”
薄行泽眸光颤,他眼神直落在祝川脸上,因为那句“们家薄总”连心脏都失衡拍,喉咙发紧本能滚下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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