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用力摇头,紧张从耳根到脖子都红,用力吞咽几下唾沫才稍微顺气,结结巴巴说:“想、想……”
“不用想,对小孩儿没兴趣,有这个时间好好学,考到傅教授实验室去,他学术造诣更高。”祝川知道他要说什,这小孩儿都来半个多月,天天说要追他,拒绝多少次还是死心眼儿。
这人叫孟重,也算是他学生。
年初他被聘请去平城大学开个讲座,倒不是他有什专业知识,知识因为手底下有个吃钱基因学实验室,去年下半年有不错成果,还上社科重点头版。
国家科学院参与研发,从个小作坊夜鸡犬升天成半个国企。
“算。”
祝川把猫放在地上,起身关掉窗户换件干衣服准备回家,薄行泽个人在家也不知道死没,搞不好已经死在易感期里,他得回去收尸。
出檐上月时候几个熟人正好过来,看他要走齐齐打趣这早走,祝川你来往跟几人浪几句。
“让伺候你,先把腺体切吧,不跟Alpha玩儿。”
“哎哟哟你听咱们祝老板这劲儿,还不跟Alpha玩儿呢,谁不知道你啊荤素不忌,瞧不上咱们张总就直说,下回不来。”
平洲天气非常糟糕,中午出来时候艳阳高照,下午就开始阴,没多久淅沥沥开始下雨。
易贤有事先走,祝川靠在落竹台喝会酒,没关窗任由风雨落在脸上,他靠坐在雕花月洞门旁边往外看。
檐上月种不少芭蕉,绵密雨丝在上面织层细密网。
入秋风有点冷。
祝川发着呆,伸手接点雨在掌心里,拢小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只小细飞虫正好落在上面,拼命挣扎,最后淹没在浅浅水洼之中。
平城大学让他去做个关于个抑制剂研究方向和基因学发展课题做个讲座,当时这个小孩儿就是其中个学生。
本以为他是个严谨科学家,结果讲着讲着发现这就是个有文化、有素质、有钱流氓而已。
孟重是个天分不错基因学系高材生,当场提出质疑,怒喷他
“瞎拨火。”祝川含着笑把话全接,说话滴水不漏游刃有余,像是穿梭在花海之中蜂蝶,不为哪朵停留。
这些人都是常客,房间是固定也不需要多费心,自己都明白程序。
沅沅轻咳声,冲祝川使个眼色,他顺着视线看,角落里坐着个脸学生气男生,怀里抱着束火红玫瑰。
“祝、祝哥。”
祝川伸手拨下玫瑰,“你今儿没课?”
“喵呜。”
祝川被叫声拉回神,让沅沅帮着养那只猫不知道什时候跑进来,亲昵地蹦到他怀里乖乖蹭蹭脑袋,还轻轻咬他手指下,仿佛在控诉这段时间怎没来。
“忙呢。”祝川摸摸它头,自言自语似跟它说话,“你说这个决定对不对?是不是冲动点?要不然再考虑几天?”
祝川自认是个很理智、知道自己要什人,也很放得开,但薄行泽三个字是他逆鳞,这多年都无法真正看透这个人,就像在走个没有标识路,不确定下站到底是哪儿。
说不会不安是假,人有期待时候就会不安,他是最俗普通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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