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有轻微洁癖,却还是张口由着他把花瓣塞进嘴里,心跳声几近雷鸣,他把握住祝川手,却在同瞬间那如游鱼般滑腻手抽走。
他没抓住。
薄行泽呼吸发紧,这种从掌心里
薄行泽视线微偏,看到那个“傻乎乎”乔烬,陆衔洲因为他变得心里有爱似乎是件根本不可能,但又像是毫无疑问。
“你羡慕陆衔洲,还是羡慕乔烬?”
祝川笑意未减,随口:“嗯?”
“你羡慕心里有爱,还是羡慕那个被爱?”薄行泽说着,长腿迈走上前去,似乎迟疑下,只是静静站着。
祝川看着他放在身侧手,指骨流畅修长,褪去高中时期锋利,如今沉淀下来是更为深厚魅力。
老爷子瞪他眼。“口无遮拦。”
祝川看他们老小认真讨论该怎给陆衔洲庆生,他也没兴趣便起身到外面去逛逛,山庄是老爷子与他亡妻回忆承载。
草木、砖瓦都是他们亲手造就而成。
如今妻子去世,老爷子管理这大山庄有心无力,也不希望自己去世之后沦为无主之地,便在重重考验之下卖给相信会好好对待它陆衔洲。
祝川也挺喜欢这里,他当时找过老爷子要买,遭到无情拒绝。
这还跟乔烬吃醋呢?
易感期Alpha简直就像是条狗,恨不得撒泡尿圈地盘儿,用气味证明这片领地是他。
薄行泽静静地开着车,按照导航到山庄,这里在早些时候已经被陆衔洲买下来,但里头布置点都没有变化过。
原主人也住在这里,亲力亲为收拾着山庄里切。
“乔乔来?”他放下手里修枝剪刀,瞧见祝川和他身边那个“陌生人”时停下,“这位是?”
但无论是哪个,都让他心动不已。
祝川不否认,他爱薄行泽,无论八年前还是八年后,这人对于他来说,只需要个眼神都能让他心脏砰砰跳。
“啊。”
薄行泽等着,可他只说两个字就不开口,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像是等待处刑样,连后背都升起丝紧张汗渍。
祝川看他眉头轻拢,走上去拽住他领子往下拉,随手扯片花瓣,“张嘴。”
他伸手拂过盆绿菊,花叶轻轻颤动,玩笑似说给薄行泽听,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他摇摇头。
“老爷子说,心里没爱。”
薄行泽不明白,买卖讲究银货两讫,这与爱有什关系?
祝川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明白,伸手扯片菊花瓣放进嘴里,就着微涩口感轻轻说:“老爷子说,树草砖瓦都是有感情。心里没爱,所以它们在眼里就是死物。陆衔洲不样,他心里有爱,你说这多好笑,那种老东西心里有爱。”
祝川嗤笑。
乔烬忙说,“这个是祝川哥哥先生。”
“哦,幸会幸会。”老爷子主动伸出手,薄行泽礼貌回握,热情地招呼几人进屋,顺便问起来意。
乔烬大略说,老爷子笑眯眯说:“会疼人,成,你需要什东西列给,让人送过来,顺便找几个人帮着块儿布置。”
乔烬连连道谢。
祝川大喇喇摊在沙发上毫无正形,懒声说:“老爷子,找两个人跟着乔乔,别让磕着碰着什,不然陆衔洲能把这山庄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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