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骂,洗澡点儿也不臭,可香。”祝川朝她伸出手,逗得祝有思哭笑不得,叹着气说:“怎就生出你这
哪怕他说要天上星星呢,祝有思现在回想起来,她没能把薄行泽带来见祝川有可能是“最后面”。
她尝试无数种办法联系薄行泽,但最终都没有得到回应,就在日复日等待里,手术日期还是逼近眼前。
祝川终于相信薄行泽是真不要他,那些话都是真,连他死之前最后面也不愿意见,是怕他纠缠,还是觉得晦气。
上手术台之前,他左右握住祝有思和周殷殷手,“没事。”
周家没人乐意来,只有周殷殷,但她那时候还小,哭着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吃蛋糕不买花裙子不黏着大哥要东西,求他不要死。
“知者亲妈。”祝川半真半假地偏头笑,却又像是没进眼底,“他说离婚后财产分半,你说着多赚。”
祝有思摇摇头。
祝川敛下眸,遮住丝痛苦,耳里祝有思嗓音像是把锥子,朝着他心脏捅过来,扎血肉模糊。
而他像是砧板上鱼肉,毫无挣扎之力。
“你手术时候,他……”
得津津有味。
“这早回来干什?”
祝川放下钥匙,换鞋进来坐在沙发上,拎起她花茶倒杯口气喝完,“哎?刚吃药,能喝这个,不会死吧?”
“闭嘴吧你。”
祝川从兜里摸出个小盒子递给她,“您礼物,迟到七夕和中秋快乐。”
祝有思看见他眼神往手术室外张望,多希望薄行泽能够来见他最后面,但他没有来,带着遗憾进手术室。
生死之间,他个人走过来。
自那以后,祝有思再也没听过他提起那三个字,仿佛从生命中抹去,又好像从未出现。
八年过去,他长成截然不同性子,变得圆滑变得世故,变得滴水不漏,但内心依旧是柔软而脆弱。
祝有思伸手将他捞进怀里,“臭小子。”
祝川猛地打断她话,“妈,不想提那件事。”
祝有思心口微缩,心疼拍拍儿子手,现在闭眼还会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呓语,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落,喃喃叫着那个人名字。
当年他查出其实是Omega同时,医生也宣告他腺体癌变,必须切除,但切除也不保证能够活下来。
祝有思忍着眼泪将化验单给他看,让他自己做选择。
他盯着化验单看很久,忽然抬起头,带着丝脆弱和希冀,“妈妈,想……想见见薄行泽,你带他来好吗?”
祝有思接过来打开,ferlan限量项链,有钱都很难买到,设计简约大方,倒是很配她,随即递出来,“戴上。”
祝川拿过项链给她戴上,“嗯,妈绝美,去选美铁定拿第。”
他与祝有思长相有七分相似,桃花眼菱形唇,眨眼之间眼波流转都有些相似,祝川没正行地靠在沙发边问她:“您什时候打算找个老伴儿?”
祝有思虽然年近五十,但保养和三十无二,闻言将手里盒子朝他身上扔,“兔崽子说话没大没小。”
祝川笑而不语,祝有思侧过头来看他,“直没仔细问你,当年薄行泽这样伤你,你怎还愿意跟他结婚?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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