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衔洲说:“瞧瞧们祝老师眼圈儿都心疼红,不知
这次他陪他起走,在他睡着时候也瞬不离地守着他,等他醒来那刻,第眼就能看到他。
他说生死有命,其实不是这样。
如果祝川生命就此终结,他也定会陪他走。
山止,川行。
麻醉效果非常好,祝川手术后足足六个小时才醒,醒来第眼就看到薄行泽眼睛通红样子,轻笑声:“呀,这是谁家小兔子。”
这次他却点也没感觉到害怕,甚至还能开玩笑说出生死有命话。
其实他根本不想死,如果可以话还要活很久很久,看到薄行泽老去时候是什样子。
他会不会变成个跟不上时代不会用新型科技产品,变成个耳背又讨厌老头,还是依旧儒雅沉稳即便满头白发依然迷人老先生。
手术室灯光依旧冷白,祝川看着穿上防尘服带着口罩全副武装薄行泽,轻轻弯眼笑下,无声朝他说句话。
“山止,川行。”
时间才知道祝川当年直等人是他,他也是因为有事才没能来,现在上天给他个弥补机会,就在自己手里攥着。
“可以吗?”薄行泽追问,眼睛里满是祈求,仿佛不答应下秒这个高大沉默男人就会哭出来。
徐医生咬咬牙,“那你保证不能说话不能做任何事影响手术!这是人命关天事,你不能负责也不能负责,希望你们考虑清楚。”
“保证。”
祝川说不话,口鼻贴着他温热干燥掌心忽然有种安心感觉,仿佛刀片现在切割在他身上都不会有丝毫恐惧。
薄行泽下颚肌肉抽动,克制着想去抱他冲动,谨记徐医生交代他后颈伤口不能乱碰,抖着声音说:“你家。”
祝川“噗嗤”笑,伸手摸摸他下巴,“胡子都长出来,你直在这儿?”
“嗯。”
陆衔洲正好在附近开会顺便过来看看他,靠在门口说:“从你进手术室就直没合过眼,像个望夫石似盯着你,你闻闻身上是不是馊?”
祝川有些心疼地盖住他手,薄行泽说:“不困。”
薄行泽手指瞬间攥紧,镜片后眼睛有些发雾,连忙眨眨眼睛遮去换成更清晰画面。
麻醉效果上来,祝川逐渐听不清徐医生说什,薄行泽轮廓也逐渐模糊,直到最后陷入无尽黑暗。
手术足足进行七个小时,薄行泽像尊雕塑般动不动地站在徐医生说位置看着他下刀,寒光凛冽刀片沾染血迹,带血纱布被扔在边。
他紧攥着手,呼吸放得极慢,生怕影响徐医生。
四年前他也是这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期盼他到来,最后却只能孤零零个人走过来。
那次手术他个人躺在冰冷病床上,冷白手术灯照射下来,寒凉刀片切开皮肤。
他意识模糊,却又清晰听见刀片划过皮肤纹理声音,剖开发育不全病变腺体,如沉疴般将它挖出来丢弃。
他实在撑不住,闭上眼睛,恍惚走到个很黑很冷地方。
四周像是有无尽水,他直走却怎也走不到尽头,他叫着薄行泽名字却只听见自己回声。
他第次知道什叫恐惧,那种未知、什都抓不到虚无让他无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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