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人如其名,倦懒地甩下肩膀没应声,径自撑着拐杖往教室里走。
“倦哥倦哥,你这腿怎回事?去老赵家里负荆请罪?让他们给打折?疼不疼啊?”徐恒跑过来给童倦拎书包,看着他木乃伊似石膏左腿“啧啧”两声惨。
童倦懒得搭理。
徐恒叨叨问:“你真能回来啊?别是回来收拾东西回家吧。”
“你都不
“倦哥!”
“童倦!”
“安静!”郭大侠拍桌子,先冲教室里吼嗓子,又转过头去问童倦,“你怎来,有事?”
少年嗓音清朗而张扬,“回来上课啊,校服都穿,不像?”
郭大侠扫眼他斜咧在肩上校服,从头到脚都写着四个字:吊儿郎当。
郭老师被他气得拍讲台,“你说说你们上课睡觉下课胡闹,距离高考就还有不到年时间,再不努力将来准备都去工地搬砖?”
原本无趣又催眠教室被这闹顿时热闹起来,交头接耳议论“谁回来”,和郭大侠训话声音交织在起,像是个抽象派交响乐。
“顾学神,你说徐恒刚喊是谁啊?该不会是他吧,就那架势不送进去教育半年都是好,居然还能回来?太强吧。”
顾松言笔尖顿下,敛着眉眼微凉。
人手件普通校服穿在他身上透着股生人勿近禁欲感,额角垂下来缕被教室冷光衬显得格外冰冷。
江城在北方,十月底就开始陆续供暖。
教室里靠近暖气片儿学生们昏昏欲睡,靠近门而感受不到暖气学生们则在桌子底下偷偷攥紧暖手宝,恹恹打着呵欠。
深秋初冬,窗外树上零星挂着几颗成熟柿子,在阳光下显得澄黄诱人。
几只鸟站在树梢有下没下地啄柿子。
“已知等比数列……”
这人大名如雷贯耳,江城共十三所高中没有个不知道他,二中校霸童倦,身狠厉痞气,打起架来六亲不认,连老师都敢开瓢。
高三学生八月下旬就开学,他到学校没几天就拎着张椅子给教导主任开瓢,到现在都没销伤病假,反倒所有人觉得得开除童倦倒先回来。
童倦不喜欢被人当做动物园猴子样观赏,站半天终于烦,“郭大侠,能进去吗?脚疼。”
下课铃响。
童倦不等他说话便撑着拐杖往里走,擦肩而过时郭老师拍拍他肩膀,“祖上积德啊。”
“不说不说,打扰您老听课小反思。”
这世界上没人能跟他唠起来,张干知情识趣地掏出手机,在群里问到底是谁回来。
顾松言从他手上收回视线,侧头看眼,因为坐在门口,只能看到左侧窗外两颗柿子随风而颤。
“报告!”
声响亮清脆嗓音自前门响起,打断郭大侠和同学们交响乐,教室霎时陷入极致宁静,齐刷刷看向门口。
“回来!!卧槽回来!”不知道是谁吼声,把正在上课数学老师吓跳,扩音麦掉在地上发出道刺耳电流声。
“徐恒你鬼叫什,谁回来!你给上来回答这道题!”
徐恒缩缩脖子,“郭大侠,在下不会。”
众人哄笑。
数学老师姓郭,长得像极老港片儿里郭靖,脾气也挺像,久而久之大家都喊他郭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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