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看他动来动去,“倦哥你干嘛?屁股痒啊?”
“没事。”童倦压下尾椎骨不适,重新摸起笔开始审题,没几秒就皱眉问徐恒,“恒儿,草字头加个辟念什?”
徐恒探头过来看他真开始写试卷,抬手在童倦脑门试试,“没发烧啊。”
童倦把赌约告诉徐恒,他沉默会,“倦哥觉得你直接叫他爸爸比较简单,你连个薜都不认识这就很艹啊。”
童倦沉默下。
童倦嗤声,他从来都不知道什叫好好学习,别人上课他睡觉,别人背书他发呆,小时候也考过第二名,全归功于记性好,被同桌背书洗脑。
徐恒奇怪,“怎是第二名啊?”
童倦“啪”声把笔拍在桌上,咬牙切齿,“第名是顾松言。”
“……”
徐恒好像能理解童倦为什不喜欢顾松言,这谁能忍。
“嗯,加油,不许作弊。”顾松言眉眼轻轻舒展下,把童倦看呆瞬,轻咳声在心里嘟囔,“笑什笑,就知道不能全做对。”
“你爹会作弊?”童倦反唇相讥。
顾松言没有因为他怒目而有丝毫变化,淡淡给另排发试卷,背对着他说:“爹不会,儿子不太确定,你会吗?”
“……”童倦再次哑口无言。
在口舌之争这件事上,他从来没赢过顾松言。
童倦知道自己什水平。
这试卷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书,张干热衷看童倦张牙舞爪嚣张在顾松言这里碰鼻子灰,忍笑添油加醋,“也考过满分语文啊,顾学神你怎不给这个待遇,也想听童倦喊……”
顾松言扫他眼,张干咳声,“不配。”
顾松言又转过头。
张干嘿嘿笑,“倦哥,支持你,让咱们顾学神喊你爸爸,到时候帮你录下来天听他妈二十遍。”
徐恒真心问他:“倦哥,你不觉得跟顾松言比学习这件事是自寻死路吗?或者你真没觉得,你被顾松言套路吗?”
这俩大佬从小从开裆裤起长大,童倦调皮捣蛋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虾,打遍大院儿,邻里皆知惹不起沾不得混不吝。
反观顾松言从小就是标准“别人家孩子”,克己自律沉默话少,只要有他参加比赛就毫无悬念垄断第。
关键他长得也好,冷跟冰川样性子在学校里受追捧程度甚至碾压童倦,连他妈妈都言言长言言短,热络得跟她亲儿子似。
这谁能忍。
童倦心里莫名有点烦,皱眉想把试卷揉烂,连打石膏那只脚都让他烦躁不已。
这人嘴里全是针,碰就被他刺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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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上完体育课回来,看到童倦桌上摆几张试卷,修长白皙指尖捏着比转来转去,利索不行。
徐恒抹把汗,拧开水杯咕嘟嘟灌大半,看他还撑着腮帮子看题副思考人生架势,不由得探头过来。
“倦哥,干嘛呢?改邪归正打算好好学习考第?”
童倦知道这是个坑,但他最不能受激将法,尤其面对面这个人是顾松言,就算输也不能认怂。
跳就跳。
“要是错题,就喊你爸爸。”
顾松言伸出手,童倦嫌弃地看着他:“小不小心眼啊你,还能反悔?”说着冲他掌心拍下。
击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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