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仪笑声,“言言要是儿子,能舍得骂他?你以为他是你?”
童倦撇嘴,“早知道你就该生个女儿,到时候就把顾松言拐你家来当女婿,省得整天觊觎人家儿子。”
邓书仪说:“你说什?”
童倦被她看头皮发麻,硬生生改口说:“妈您真是新时代女性代表,利落干练雷厉风行,关键是长得又美,能做您儿子简直太幸运,下辈子还做您儿子,啾咪。”
邓书仪被他哄得开心,语气也温和不少。
童倦被她惊呆,心说就这成绩,晚几天不要紧?
邓书仪看时间差不多,取出体温计看眼,“没发烧,可能是暖气太高焐,也不知道把温度调低点。”
童倦“哦”声。
邓书仪问:“喉咙疼吗?”
“不疼。”
“乖宝怎,是不是不舒服?”邓书仪立即扔包包,坐在床沿伸手摸下他额头,“有点烫,是不是发烧?是不是昨晚洗澡时候着凉?”
童倦做夜梦,累狠,所以没什精神,只摇下头。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说,白长这大个儿,傻乎乎还不如兰泽。”
邓书仪翻出根体温计让他放嘴里含着,“脸红成这样,要是发烧烧傻可不管你,就给你扔出去自生自灭当个小要饭。”
童倦听她絮叨间隙偷偷把手伸进被子里,隔着睡裤咬牙摸把尾椎骨,光滑坚硬毫无任何毛茸茸迹象,他愣。
攥着他尾巴,嘴角带着明晃晃嘲笑讥讽,“原来们校霸,是个长尾巴怪物,真可怕。”
他想躲,可顾松言力气大极,他怎都躲不开顾松言掌握,尾巴在他手里越变越烫,最后甚至被他摸跟着他手发抖。
他被吓醒,睁着眼睛看窗帘缝隙由漆黑变得大亮,他没敢动,生怕那条尾巴又缠上来。
童倦眼睛通红,喊声“妈妈”。
邓书仪被他叫得愣。
童倦摸半天尾椎骨发现没有异
“头?肚子?身上其他地方有哪儿疼吗?”
童倦想想,说:“没有,哪儿都不疼。”
邓书仪缓会,拎起包包看着他,收起刚才温柔担忧,吼道:“哪儿都不疼,那还不给滚起来上学!就你这常年考零分兔崽子,还敢给装病逃学!”
童倦被她吼得哆嗦。
“起来就起来,这凶也就爸要你。”童倦嘟囔着坐起身,不知道怎又想起顾松言,补句,“顾松言还好不是你儿子,不然迟早被骂傻。”
难道昨晚真是他做梦?
他尾巴呢?
昨晚那大个毛茸茸尾巴呢?
童倦不敢置信地又摸摸,尾椎骨圆润光滑,完全没有长毛迹象。
邓书仪看他愣神,心疼摸摸他脸,“倦宝,不舒服要跟妈妈讲,别硬撑着去上学,反正课程也不难,上课晚几天不要紧。”
“哎哟倦宝不哭不哭。”
童倦从小到大都是个混不吝性子,要多皮有多皮,童立诚那,bao烈性子都没把他打好,照样跟他爹对着干。
童立诚打辈子仗,就拿童倦没办法,经常被气眉毛都竖起来。
邓书仪眼里童倦直是讨打又桀骜不驯,从来没有这眼圈红红委屈又可怜样子。
他这软软声“妈妈”直接戳进邓书仪心坎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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