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仪拍下手,“这样才对嘛。”
童倦连推带拽地把人送到门口,身边人忽然说:“帮你报省竞赛。”
“什玩意?你看像是能看得懂那些天书人?”童倦惊。
顾松言说:“还想让在邓阿姨面前说好话吗?”
“从来没有人能威胁,你知道吗?”
……笨兮兮。
直到停车两人都没再说句话,顾松言跟着他起回童家,向邓书仪解释下童倦砸石膏原因。
邓书仪原本眉毛都竖起来要揍童倦,被顾松言三言两语哄得眉开眼笑,“多亏有你,不然得多糟心。”
顾松言垂眼,“应该,那先回去邓阿姨再见。”
“去吧去吧。”邓书仪瞪坐在沙发上像个二世祖童倦,冲他怀里扔小包东西,“还不滚去送送言言!躺在这儿跟个祖宗样。”
他实在受不住,脸色惨白聚满头冷汗,难受得头皮都要炸。
老师没发现他不对劲,顾松言发现,从书包里摸出个柠檬用手抠烂块果皮,让他放在鼻尖缓解。
童倦接过果皮,还是没太能缓解。
“要不你趴在腿上睡吧,睡着就不会晕车。”顾松言把书包垫在腿上,黑沉沉眼睛看着他,微微眨下。
童倦“哦”声,攥着柠檬皮趴在他腿上酝酿睡意,鼻尖除柠檬还有股发苦清淡气味,像是顾松言身上。
要想!!”
“没有。”
司机笑,“两位少爷还挺默契啊。”
“才没有!”
“没有。”
“从前没有无所谓,做你第次,你还有什没有过?”
童倦觉得这人有病,但还是很没出息被他威胁,他是真遭不住自己亲妈,言不合就把他只脚拿石膏封起来。
“你怎这烦人啊。”童倦把手里东西扔给他,气呼呼转身,下子看见个狰狞恐怖脑袋从花架下面窜出来。
“啊啊啊!!”童倦要被吓傻,下意识拽顾松言手,紧闭着眼反手指着那个狰狞脑袋问,“顾顾顾松言,你快看那
童倦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有什好送,分钟就能到家还能丢?喂,顾松言你认识回家路吗?”
邓书仪瞪他,“叫松言哥哥。”
童倦竖眉毛,“不!”
邓书仪冲他微笑。
童倦烦挠挠头发,盯着门口安静站着男生冷飕飕送出几个字,“松!言!哥!哥!”
他嗅嗅鼻子,觉得很好闻,让他好受很多。
“你好香。”
童倦蹭蹭鼻子,没会真就睡着,路到下车才醒,神清气爽地伸个懒腰,看着很久才下车顾松言跟他道谢。
他忽然想起来,那时候他枕路,不知道顾松言腿麻没有。
麻活该,谁让他不喊自己起来。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两次同时开口,然后各自冷哼声扭头个朝左个朝右,果然就默契得令人发指啊。
童倦撑着下巴看窗外,景物飞速向后划去。
路灯在车窗上留下道重复模糊残影,看得久有点晕。
他小时候就晕车,但又不知道哪儿来自尊就硬撑着,有次学校组织春游他还好死不死坐在最后排。
那个司机开车水平次得不行,拐个弯像过山车,晃得他胃里翻江倒海,痛苦想当场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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