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搁下笔,破天荒冲他笑下,“那你觉得你这个态度,会让你吗?”
童倦感觉自己被噎下,看着顾松言桃花瓣似浅薄眼皮,忽然觉得有点理亏,“那,请您起来让进去?”
前桌稀奇地看着童倦,他居然会说请?还以为他会直接挥拳头揍顾松言呢。
这该不是,bao风雨前兆吧。
张干作为他们“结亲”唯见证人,听见这话噗嗤声笑出来,“还是倦哥能屈能伸,叫得出爸爸,说得出请。”
童倦拎著书包,看着诡异学习气氛,敲下秦英悟肩膀,“临时抱什佛脚,想当庙里鹦鹉?”
秦英悟藏不住笑,“班长说这节课好好上,别连累穆老师被开除,如果上得好他请大家出去玩,全班都去,嘿嘿。”
童倦嘟囔,“有什好。”
“倦哥你说什?”
童倦把书包往肩上甩,“没什。”
徐采柳关上电脑随手按按眉心,这才浮现丝疲惫,“知道你想说什,二中到现在才开始评选四星,连个重点高中都不是,当时你执意要来没阻拦你,给你足够自由,两年半,你也该玩儿够收心。”
“在哪所学校,对未来不会有任何影响。”
“不会有影响?”徐采柳站起身,凌厉目光看向他,“你在金字塔第层和在月球第层,能样吗?这拼命是为什,你说没有影响?你十八岁,难道还以为只是为作为自己活着吗?”
顾松言神色微变。
他早已经不是为自己活着。
徐采柳在家,听见开门声头也没抬问,“怎这晚才回来。”
顾松言放下书包,“去邓阿姨家里趟,童倦脚上石膏坏怕邓阿姨责怪,帮他解释下。”
“你吃吗?”徐采柳边吃饭边处理工作。
“吃过晚饭。”顾松言说完,补句:“您工作忙也要抽时间吃饭,不然对身体不好。”
“嗯。”
“滚蛋。”
童倦坐上自己位置,余光瞥眼给人讲题顾松言,认真又耐
顾松言好像正给人讲题,手边铺着厚厚历年竞赛题库。
童倦扫眼,天书和天书本质上是没什区别,反正他都看不懂。
“喂,让让。”
顾松言示意前桌稍等,然后抬头看童倦,“你在跟说话?”
“不然呢?”
“松言,很忙,没有那多时间慢慢纠正你,你这聪明应该知道什是有用什是浪费时间,劝你不要想着考砸,因为就算你考零分也样能把你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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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做夜噩梦,到学校时候第二节课都上完。
“哎哎这个解析给看看啊,瑶瑶这句话什意思啊?不行这句也整不明白,乐于你会吗?”
“语文课本呢?谁拿语文课本?苏峰你自己没有吗偷书贼!”
母子俩感情淡,自从顾玉书去世之后徐采柳忙着事业,偶尔交流无非都是这些话,顾松言已经习惯。
徐采柳:“国外学校已经联系好,你抽空把题做,通过就安排人给你转学。”
顾松言脚步停。
徐采柳经历天工作,头发依然规整,黑色修身西装更添几分利落干练和不容置疑,是常年作为上位者和掌权者习惯。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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