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睡袋里躺两个人,他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咬牙掐自己大腿把,疼得眼泪都掉下来。
童倦窝在顾松言怀里,侧脸安静乖软,像只猫。
什时候滚到起去?
顾松言浅眠,柴意远靠近帐篷就醒,他小心打开睡袋角脱身出来,顺手拍拍童倦肩膀让他继续睡。
柴意远等他出来才结
顾松言看着指尖上晶莹水泽,张口,卷走。
童倦感冒有点鼻塞,张着嘴呼吸时舌尖若隐若现,顾松言低头轻轻印下标记,“不许给别人看见这样。”
“冷。”童倦呢喃。
顾松言将他拉回怀里,紧紧箍着他腰揽在怀里,催眠般诱哄他,“叫哥哥,叫声哥哥抱你。”
童倦无意识往他怀里钻,“哥哥……冷。”
——你生命是为守护他而孕育,他需要时候你要有为他牺牲觉悟,不需要你时候不要纠缠,记住!
“你只是创造给他个玩具,下贱又低等玩具,不要妄想明白吗?”
午夜梦回,他早已分不清那是他梦魇,还是顾玉书交代。
彼时他厌恶这个守护者身份,久而久之掠夺欲慢慢滋生,他无所有,不允许顾玉书将他从童倦身边换掉,又怕童倦发现不肯要他这个“玩具”,只好暗自克制不敢温柔。
晃十年,他再次将这个人抱在怀里。
道怎办,第反应就是找你,没觉得冷。”
顾松言被他这个“第反应”戳心软,不由放低声音说:“下次发生这种事不要怕,找个地方保护好自己,会去找你。”
童倦听着耳里温柔嗓音,突然很想问他为什变得那样冷僻。
顾玉书死以后,顾松言整个人变得厌世、冷漠,尖锐让他无所适从。
童倦想问他是不是因为顾叔叔死太伤心,又不想被人嫌,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差。
顾松言心脏险些当场爆开,握着他腰手没控制好捏疼他,童倦迷糊痛吟着睁开眼睛,还没清醒,“……顾松言,你干嘛掐。”
“不小心碰到,睡吧。”
童倦天两夜没合眼,实在困极,又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柴意远头个爬起来,溜到顾松言帐篷前看还没动静,于是轻手拉开拉链。
“艹!”
童倦睡觉很乖,小猫样窝在人怀里。
因为畏冷睡沉会下意识往热源靠近,蹭着往顾松言怀里钻,嘴唇和呼吸印在他颈侧,像故意勾人。
顾松言从他额头到睫毛到鼻尖嘴唇,最后落在锁骨那个红痣上,用眼神寸寸将他占有。
他伸出手,搁在童倦嘴唇上,轻轻摩挲两下。
童倦睡觉沉,呓语着张口含住那根手指,温热舌尖本能地下下舔舐,估计觉得难吃又吐出来。
“顾松言,你为什……讨厌……又……没打你……”
童倦夜没睡又冒尾巴,困倦地眨眨眼皮尾音黏糊糊,人睡着。
十年前顾玉书去世,藏在戒指里灵魂硬生生割开他手掌,以血为媒结个契约。
顾松言几乎晕厥,“爸爸,阿言好疼,阿言流好多血好疼啊。”
顾玉书没有看他伤口,冷声说,“守护他,但不可越界,你记住自己只是个普通下等人类,不配跟他有更多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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