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为。”
柴意远其实以前不太喜欢童倦,倒也不是讨厌,只是觉得不平。
他跟顾松言认识很久,见过他阴郁厌世样子,也见过他冷戾拼命、还见过他胸口那些克制伤痕。
顾松言从小背负“守护”责任,个人在深渊中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方向,这个方向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所受
“是不是认命啊?觉得你们俩现在生米……哎你们煮饭吗?觉得照着童倦现在对你这予取予求乖样子,你就是煮稀饭他都愿意,煮没?”
顾松言嫌弃瞅他眼,“童倦还没成年,你疯?”
“……你这意思,人天天跟你睡个被窝你啥事儿也没干啊。”
上次在孤山时,他看顾松言那股子占有欲和偏执欲,童倦还没喜欢他就那样,现在两个人都在起他居然还能顾忌成年俩字儿。
“等等,你该不会又伤自己吧!”柴意远说着就要去扯他领子。
柴意远实在看不下去,咬着装饰用柠檬片,“承认,特娘酸死。”
童倦贴心给他又夹片柠檬,“来,多吃点。”
柴意远忿忿,“顾祖宗,管管你家童倦好不好?再不教育教育都要上天!看看这干叫人事儿?”
顾松言侧头看童倦,眼底温柔几乎溢出来,声音含笑,“家童倦,很乖啊。”
童倦虽然对秀恩爱这件事没什感觉,但这被他当着几个人面儿喊家童倦,家……还是红耳根,低下头夹块椰奶糕咬。
顾松言垂眼笑,给他多剥只虾。
柴意远抢走碟子里最后只,“顾老狗你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做个人吧,这虾你家童倦吃不是会不舒服吗?别剥。”
顾松言摘掉次性手套,侧头朝他瞅眼,“你羡慕?”
柴意远哼口气,“又不是没有女朋友……好吧是有点酸,谁能想到们打遍天下无敌手校霸童倦特娘谈起恋爱来是这个样子。”
软出事儿。
顾松言伸手挡下,“没有,童倦不许伤,睡觉时候他会看,有伤口会不高兴,脾气大很难哄。”
柴意远惊,这人脸上这无奈宠溺和隐隐满足是活生生存在吗?
这人是顾松言本人……吧?
柴意远叹气,“以前劝过你多少次你从来不听,你家童倦说句你就乖乖听话,果然爱情力量伟大啊,不说你,童倦最近怎学习这拼命啊?”
顾松言轻笑,毫不掩饰爱意凝在眼睛里。
“快点吃饭啊,下午还有考试呢,要去背书。”
几人也不再闹,吃完饭各自回考场。
顾松言跟柴意远同个考场,前后桌距离,两人都是不需要临时抱佛脚,往前靠靠,神秘兮兮冲他勾手指。
“你跟童倦进展不错啊,怎样最近你爸有没有出来阻挠你?”
顾松言表情不变,淡淡回答道:“没有。”
童倦冲他微笑,“什样子?现在也照样打你两个信不信?”
柴意远忍不住想翻白眼,个两个都不当人,要命是他个都打不过。
“嗯,虾好吃,狗粮也好吃。”
顾松言给童倦盛点汤,抬头时看到他嘴角有酱汁,顺手擦童倦看他伸手习惯性舔,舌尖蹭过指腹,“有东西吗?”
“嗯,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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