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刚洗漱完,出来找东西时候正好听见有人喊,回头看童倦正趴在他家墙头上冲他笑。
“你怎来?”
“你过来。”
顾松言依言过去。
童倦趴在墙上给他递块儿蛋糕,“你大门锁,今天兰泽生日,就,之前没给你过过生日,还有……徐阿姨不太注重生日什,上次听你说没过过生日,请你吃,明年定给你过。”
大家即便不说,他也隐约知道自己身世有可疑,就算尾巴能当成是返古化,可他生出獠牙,还能听见万物语言就绝对不是简单返古能说得通。
顾松言说有办法,可是他只是个普通人,就算能帮他把尾巴弄回去,也没有强大到能改变他身体。
“唉……”邓书仪看着蛋糕忽然叹口气。
“妈妈你怎呀?给兰泽过生日不高兴吗?还是兰泽把愿望说出来你生气。”童兰泽正想抹童倦,忽然听见叹气就停。
“傻孩子。”邓书仪只是想到顾松言,“松言从小就没怎过过生日,采柳跟玉书不太在意这个,其实怎说呢,玉书好像并不太疼他,采柳也说不好是好还是不好,总之两个人都挺忽略他。”
,看你这段时间跟着松言都白补习,去,把车里蛋糕拿出来,还有给兰泽礼物。”
童倦哦声往外走,心说你家言言也没给补这个啊。
兰泽小孩子脾气,有蛋糕就不吃饭,闹着要切,邓书仪严令说吃完晚饭再说,憋他围着蛋糕转几十圈儿,好不容易挨到晚上。
“过生日咯!”兰泽爬在椅子上,等哥哥给他插上蜡烛点燃,兴奋跟什样。
“好,许愿吧。”
顾松言垂眼看,白色奶油上颗红红草莓,衬着夜色里童倦傻乎乎表情,接过蛋糕放在边,然后伸出双手,“来。”
童倦爬上墙头将双手递给他,被他抱下来。
“穿这少过来,不怕冷?冻感冒又不肯吃药不肯打针。”
童倦就势在他脖子边蹭蹭,“冷。”
“你啊你。”顾松言
童倦微顿。
邓书仪看着蛋糕,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新婚那两年倒还好,到玉书去世之前夫妻感情就很差,松言也是他们之间牺牲品。有次你过生日,叫他来玩儿,松言那乖乖样子,说邓阿姨就不去,爸爸妈妈会不高兴,阿姨再见回家写作业。到现在都记得他模样,比你啊,你小时候可太皮,不知道什叫乖巧。”
童倦心脏像是被什扎下,还往上冒腐蚀性酸液,灼烧有点疼。
“他长这大,估计也没人给他过过生日,所以身上才直都是带着股孤寂冷漠,苦他。”邓书仪口气没叹完,忽然喊,“你干嘛去?”
童倦向后摆手,“出去趟。”-
兰泽神秘兮兮许愿,结果还没等人问自己就憋不住说。
“希望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永远疼兰泽!”
童倦伸手揉把他脑袋,邓书仪却看童倦眼,随即笑下,“那当然,爸爸妈妈和哥哥永远爱你,陪你长大。”
兰泽心满意足吹蜡烛,童倦去开灯,缺席童立诚生日过也算其乐融融,毕竟他在可能还要拘束点。
童倦撑着下巴想,其实这不是兰泽愿望,更是他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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