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仪带着兰泽在门口等,小豆丁蹲在地上薅干枯狗尾巴草逗自家小猫,玩得不亦乐乎。
“童兰泽,你要是把身上弄脏就揍你!”
童兰泽被她吓跳,屁股跌在地上,猫
徐采柳出院那天童倦和顾松言起来接她。
她腿还没太好,需要撑着拐杖。
童倦探头进来笑着打招呼,“徐阿姨,来接您回家啦,顾松言跟说您想吃白糖糕,不过还没做,想请您去家吃,行吗?”
徐采柳看两人站在门口还是有瞬间喘不过气,不过很快就调整好,轻点下头。
童倦帮她拎包,徐采柳上童家派来车,顺口跟司机打声招呼。
童倦认认真真地对上他眼睛,指腹在那薄薄层双眼皮上轻轻点,又摩挲过眉宇。
顾松言等许久他都没说,仍旧安安静静地等着,没有丝毫着急和不耐。
童倦发现他好像对自己直都是这有耐心,无论说什都应,不说也不追问强迫,全由着他心情,好像自己并不重要。
这次事情之后他有种劫后重生复杂心情,回想这路顾松言为他付出那多,好像连自己跟他说喜欢你四个字,乃至交付生这样诺言都有种献祭感恩式苍白。
他不知道怎报答顾松言,却又觉得报答两个字侮辱他。
童倦觉足足睡十三个小时,醒来时候已经快傍晚,先打个呵欠,睁眼就撞进个清澈眼神里,下意识回避下。
“醒?”
“嗯。”童倦伸手挠挠眼尾,有点痒。
他房间是落地窗,夕阳从窗户照进来,洒在顾松言脸上,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清冷融化些,添几分温柔。
童倦忽然就想,他好像从来没见过顾松言幼稚时候,直都很可靠强大,偶尔失控也都很快能克制好自己,把自己变成那个无往不利学霸。
司机是童家老人,跟徐采柳也很熟稔,只是这些年两家疏远他也没太跟徐采柳说过话。
“顾太太。”
“叫名字就行,您是童家老人,不用这客气。”
司机笑笑。
童倦话多梗也多,把车里有些尴尬气氛重新像是指针调时间样拨回去,逗得徐采柳也轻轻笑起来,觉得有这个……她时想不到称呼,便略过,总之感觉不错。
思来想去,他收回手扣住顾松言,认真说:“从明天开始,陪你把曾经没有经历过童年都补回来,然后们起走以后路,你错失,都帮你找回来。”
顾松言手顿,有种被直击心脏酥麻感。
他直觉得童倦大大咧咧,能给他分回应都是无比珍贵,却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话,仿佛真就穿越回十年前,抱住那个不够强大顾松言。
告诉他,在你守护时候,也样想要守护着你。
**
他从小就被迫保护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童年。
童倦又挠挠耳朵,起身趴在顾松言身上,双手捏住他耳朵拽拽,被握住手不疼不痒斥句“别闹。”
“明天徐阿姨出院,们接她回家之后,去游乐场玩儿吧。”
顾松言弯着眼看他,笑说:“兰泽又缠着你去吗?好,等明天接妈回家,跟她说声就陪你们去。”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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