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干什?怕怕成这个地步,连厨房都不敢进来?”
“没、没怕你。”乔烬轻轻吸口气,给自己洗脑他点也不可怕,结果还没做完心理建设就听那道因为喝酒而微微发哑嗓音说:“乔乔,把冰箱里豆腐拿来。”
乔烬忙打开冰箱,李阿姨放不少时蔬和水果,全部都洗干干净净,硕大草莓鲜红欲滴,他本能咽下口水。
陆衔洲正好回头,嘴角浮现点笑意,等他把豆腐递过来时候装作不经意说:“天冷吃容易肚子疼,不准多吃,拿三个。”
乔烬愣秒,然后反应过来,打开冰箱拿三个出来,来来回回缩几下手指,又从碗里多拿个。
乔烬忙转身跑去卫生间洗脸,看到衣服前襟有些湿又跑上去换件衣服下来,到厨房门口时候忽然停住。
陆衔洲两只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精瘦有力手臂,从指尖到手腕都仿佛蕴含着无限力量。
有瞬间他觉得陆衔洲好像是无所不能,就算天塌下来都能随随便便用只手顶住,和自己这种什都不会,简直不像是个世界人。
冯朝恩和冯玉生喝醉时候就像是滩烂泥,说胡话、乱发脾气,可陆衔洲喝醉酒,还能给自己煮醒酒汤。
他真、好厉害。
“对不起,把厨房弄脏,马上收拾好。”乔烬轻轻点头,半晌又沮丧小声说:“马上回去睡觉。”
陆衔洲看他直背在身后手眼,忽略掉心窝泛起来小股酸软,微微蹙眉问道:“手受伤?”
“没没有。”乔烬忙不迭把手伸出来给他看,“没受伤。”
陆衔洲屈指弹下他指尖,又将那五根细白手指包在掌心里,低声吓唬他:“不许把手弄伤,不然就揍你,听见没?”
乔烬立刻点头。
陆衔洲说三个,回头扫眼结果看他捧着四个草莓关上冰箱门,脸色微沉问他:“数不清三个?在面前就敢不听话,要……”
乔烬深吸口气,从掌心里捏颗最大,递到他唇边,大着胆子说
陆衔洲不知道身后小孩儿心思,垂眸切冬笋和香菇,其实以前李阿姨也会给他准备醒酒汤,但他很少会喝,等他忙完什汤都凉,洗漱下便睡,后来知道他不喝便不再准备。
今晚回家也当是和平常样,处理完工作就打算休息,结果这却小孩儿跑来给他煮汤,还把厨房弄得团糟。
他过来时候看见厨房里片狼藉,口气噎在胸口刚想斥责他在搞些什,结果看见他小心翼翼说他喝醉时候不知怎就心软。
他竟然还亲自下厨,算算,他都有多少年没有下过厨。
陆衔洲把自己不对劲归结于自己喝多酒有些微不清醒,不打算多想,听见身后呼吸声去而复返时刀尖顿,却没回头。
“去洗洗脸,等会过来喝汤。”
陆衔洲挽起衬衫袖子,戴上手套从桶里抓只鱼出来,利落去鳞拆掉头,清洗干净放进锅里煮,又将他刚才切好葱姜放进去。
乔烬还愣在原地,他怎……这利落就弄完,鱼都好像没有挣扎几下。
陆衔洲摘掉手套放在案板上,回过头看他还没走,“脚还疼?”
“不疼不疼,马上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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