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蓝下午过来汇报工作,看见他手时微微皱下眉,“又严重?”
“他比想象中更没有安全感,方芮对他来说是很大危机,看见就失控。”陆衔洲侧头看眼还在雕刻乔烬,停顿会说:“想想,他刚嫁给那会怕根本算不上什。”
宁蓝看他脸回味样子在心里叹口气。
他好不容易得个宝贝,结果这宝贝比天上星水中月还要难以掌控,上天真是太薄待陆衔洲。
“对,标案这两天会开始最后轮竞标,这是企划书,你看看还有没有什地方需要修改。”
陆衔洲自然也看出来,毫不在意地说:“不用,他已经给很多东西,哪怕不认识人时候都会本能依赖,足够。”
方芮微怔。
陆衔洲用空出那只手默默乔烬头,低声说:“乔乔只是走慢点,他不是没动,他在努力向靠近,对不对小朋友。”
话音落,乔烬仿佛有知觉般松开口。
陆衔洲低头看着他笑下,这多天期待,那双漂亮眼睛里还是漆黑只剩空洞和茫然。
方芮愣,手还僵在半空中,乔烬恶狠狠地要扑过去咬她,被陆衔洲眼疾手快拽回来,冷不防被咬口。
“没事,没事。”陆衔洲没挣扎,任由着他尖尖虎牙几乎陷进皮肉,连眉头都没变,只是遍遍地安抚他:“别怕,是你。”
乔烬牙齿并没有松开,他感知不到陆衔洲柔软关怀,也感觉不到他疼痛,只是本能发泄着自己不安。
方芮看见陆衔洲手腕不太自然肿起,还有被他咬得几乎出血,担忧问:“乔烬他……是不是?”
陆衔洲说:“嗯。”
陆衔洲接过来粗略看看,随口问她:“陆氏那边呢?”
“他们对这个项目兴趣也很大,其实这个案子们成功几率不是很大,咱们公司不算很大,陆氏这块金字招牌,有点脑子人也得给陆氏。”宁蓝有些愤怒,“不是,这都是些什混蛋,点儿情面都不讲?赶尽杀绝个玩比个溜。”
陆衔洲翻页,闻言笑下,“不用上火,陆衔洲三个字就是金字招牌。”
宁蓝呼吸梗,“话是这说,但是这谁忍得住,大少坐享其成,当年你辛辛苦苦为公司奔波
“走。”
方芮看着两人并肩渐行渐远背影,攥紧手里文件低低地叹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陆衔洲。
乔烬拥有这样他,然而却无知无觉。
可见上天是公平,得到和没得到都先打上层遗憾阴影,使完美缺憾-
陆衔洲被乔烬咬口,有点破皮,让丘斐送点东西过来随意处理下便继续处理工作。
方芮瞪大眼倒吸口凉气,她也知道自闭症是治不好,最好状态大概就是乔烬之前那样。
他会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爆发,陆衔洲要付出比常人多百倍耐心去陪伴。
石头扔进水里还能砸出波纹,对于自闭症来说,泥牛入海都毫无波澜,哪怕你做再多他都不定能给你回应。
自闭症天生无法共情,他分辨不出感情和感情之间不同,丈夫和他自己雕木偶可能意义是样。
这想,她眼底忽然浮现出丝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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